“牛哥,就是這小子打的我!”
孫開元指著王悍,恨得咬牙切齒。
在王悍打量著鐵牛的同時,鐵牛也在盯著王悍。
這身材確實是挺結實的,眼神也挺有殺傷力,看樣子應該也是經常跟人動手的主兒。
但也就那樣吧。
“小比崽子,你不是很能打嗎?老子現在讓人陪你打個夠,看你能打幾個!”孫開元摸著裹著紗布的腦袋,表情猙獰。
有大哥鐵牛坐鎮,他一點都不慫。
王悍走到王正直跟前,弓身將他攙扶起來,冷眼橫掃了一眼孫開元身旁那七八個手持棒球棍的混混“就是這幾個歪瓜裂棗給你的勇氣?”
那輕蔑之態,霎時猶如朝平靜的河麵投擲了一顆炸彈,瞬間引爆全場。
“淦你姆,你他媽罵誰歪瓜裂棗呢!”
“兄弟們乾他!”
那些手持棒球棍和刀片的小混混氣急敗壞地朝著王悍破口大罵,就等著鐵牛一聲令下,就上去乾王悍。
王正直著實被王悍的話嚇得夠嗆,雙腳顫抖個不停
這不是犯傻了嗎?
人家有那麼多人呢,道個歉又不會掉塊肉,該示弱的時候就示弱啊!
一旁夏晚凝也是嚇得花容失色。
……
鐵牛雙手插在褲兜裡,不緊不慢地朝著王悍走去,那沉穩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帶著無儘的威壓。
那些原本還在跳著腳罵街的混混們,瞬間噤若寒蟬,紛紛自覺地分成兩排,跟在了鐵牛的身後。
隨著鐵牛緩緩走到王悍麵前停下,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肅然壓抑,仿佛連空氣都要凝固了一般。
“你就是王悍?”鐵牛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是你爹!”王悍卻咧嘴一笑。
空氣瞬間凝固!
鐵牛眼中殺意暴漲,冷漠的爆出自己的名號“盤龍區勝哥座下——鐵牛!”
王悍的瞳孔猛地一縮,其中既有震驚,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激動,還有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
“你大哥是蔣文勝?”
孫開元並沒有察覺到王悍語氣中的那絲微妙變化,張狂地大笑“知道怕了吧?我們的老大就是蔣文勝,勝哥!現在彆說你他媽跪下來求我,就算你身旁那娘們脫光了自願讓在場的兄弟都輪一遍,你他媽今天也得死!”
聽到這話,王正直整個人瞬間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兩條腿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著,完全失去控製,整個人徹底陷入了無儘的恐懼之中。
夏晚凝站在一旁,美眸緊緊盯著如鐵塔一般健碩的鐵牛,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憂色。
在盤龍區沒有人不知道勝哥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辣人物,那就是一條逮誰咬誰的瘋狗。
就連夏晚凝這種不關注道上消息的大家閨秀都知道,鐵牛就是他最能打的手下。
據說當初五華區的三瘸子派人蹲了幾天,想趁著鐵牛落單的時候乾掉蔣文勝這最得力的手下,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二十幾號人,硬是被鐵牛拿了一把大號鐵錘追得滿街跑,還敲斷了兩個人的腿,從此一戰成名。
雖然夏晚凝認識天恒地產的張恒,可也不知道張恒能不能在鐵牛麵前說上話。
若是鐵牛真的要殺了王悍。
那該怎麼辦?
王悍就算再能打,也不能同時對抗這麼多人吧?
這一瞬間,夏晚凝在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種可能,她甚至都想出了王悍的三十六種死法。
“看到那坨屎了嗎?”
鐵牛指著幾米開外花圃邊上那一灘金燦燦,上邊還有玉米粒的稀屎,冷笑道“我給你兩條路,一像狗一樣爬過去吃光它。”
王悍看了一眼,默不作聲。
“第二!”
鐵牛扭頭看向夏晚凝“讓那個女人陪我們兄弟睡一晚,再拿出五十萬,這事就這麼了了,要不然你和你哥兩個下半輩子隻能在床上拉屎了!”
王正直的臉瞬間變得像青菜一樣綠,身體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們哪有五十萬啊!”
聽到這話,夏晚凝的心瞬間沉入了冰窖。
在這一瞬間,她對王正直感到無比的失望。
王正直擔心的竟然不是她的安危,而是拿不出那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