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
徐瑩瞅著靠在床上、臉色陰沉的王悍,用手指頭輕輕捅了捅他的胳膊。
“哎,你不會又想尿尿吧?腎這麼虛的?”
王悍麵色凝重,煩躁地搖了搖頭“彆鬨,我隻是擔心小七,也不知道彪哥有沒有把他救回來。”
徐瑩眼睛一亮,把腳上的鞋子一甩,赤著小腳就坐到了床上“往旁邊挪挪。”
“乾嘛。”王悍皺緊眉頭,此刻他壓根沒心情搭理她。
“一天板著一張死人臉,跟家裡死了好幾口子似的。”徐瑩一臉嫌棄地說道,“唉,我問你啊,你明明是張彪的小弟,可他卻叫你悍哥,還挺尊重你的,為啥呀?”
“沒什麼,當時我和彪哥在一個號子裡,三瘸子的人想弄他,被我救了。”
“我去。”徐瑩一聽這事兒,興奮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哥一樣,骨子裡就藏著暴力因子。
“你給我仔細說說唄,當時情況是不是特彆凶險?
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他們把牙刷的把柄給削尖了,七八個人把彪哥堵在廁所裡。
就在彪哥命懸一線的時候,你如同天神下凡把他給救了,劈裡啪啦把他們一頓暴揍?”
王悍翻了個大白眼“那都是瞎演的,在裡邊都是塑料的手指牙刷,就兩公分長。”
“那然後呢?”
“什麼然後?”
“就是你還沒跟我講,當時你到底是怎麼救了彪哥……”
話還沒說完,張彪跟兩個兄弟押著曲三走了進來。
瞧著曲三那張被揍得跟豬頭似的臉。
想來他這一路上也沒少受“優待”。
在門外還站著幾個哆哆嗦嗦的醫生護士,一個個驚恐萬分的表情,卻又不敢吭聲。
“彆他媽瞅了,該報警報警。”張彪沒好氣地吼道。
“不敢不敢。”
這些醫生護士一看張彪這凶神惡煞的架勢,就知道對方是混社會的,還以為張彪說這話是在威脅他們。
一個個嚇得麵色慘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媽的,浪費老子電話費。”
張彪罵罵咧咧一聲,“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掏出手機給顧寒霜打了個電話“阿sir,曲三抓到了,就在病房裡。”
王悍看著直搖頭。
這家夥上次就被整得夠嗆,對著牆壁喊了兩個小時的‘阿sir’,到現在還死性不改。
“跪下。”張彪怒喝一聲,飛起一腳踢在曲三腿彎處。
曲三拚命掙紮,嘴裡怒罵道“張彪你他媽有本事弄死我,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