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悍通過車的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小七。
“還在想著輝子的事?”
小七點了點頭,滿臉的憤怒和失望,忍不住一拳打在座椅上。
“媽的,悍哥你說以前我們的關係這麼好,為什麼輝子這狗日的會為了一點錢出賣我們還想殺了我,真他媽不是人。”
王悍神色平靜,語氣卻帶著一絲冷漠。
“小七,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什麼兄弟情、父母親,在巨大的利益麵前都會煙消雲散,如果不會,那隻是價格沒給夠。
你看看輝子,三瘸子給了他點錢,他就把我們往死裡整。這就是現實,彆太天真了。”
小七咬著牙,眼中滿是不甘“悍哥,這也太他媽讓人寒心了。”
王悍繼續說道“在這個江湖裡,誰都靠不住。你以為的兄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隻有錢才是最實在的,有了錢,你才能有地位,有了地位,彆人才會怕你,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
“操他媽,老子以後隻認錢。”小七狠狠地說道。
王悍往後邊丟了一支香煙,又發了一支給坐在身邊的阿龍。
“你喂狗三天他能記你三年,但是你喂人三年,有可能三天他就把你給忘了,有時候人真他媽的連條狗都不如。”
阿龍深深吸了口煙,吐出一團煙霧,也破口大罵了一聲。
“可不是,老子當年也有這麼一個兄弟。
那時候,我和他一起在礦山混,有啥好東西都一起分享,有麻煩也一起扛。
我以為我們這兄弟情能一輩子,結果呢?就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捅了我兩刀。”
阿龍越說越氣“那女的是我們在酒吧認識的,長得還挺漂亮。
我那兄弟一眼就看上了,我看他喜歡,就幫他去追。
費了好大的勁,那女的才答應跟他在一起。
誰知道後來那女的又勾搭上了一個有錢的老板,我那兄弟氣不過,找那老板理論,結果被打了一頓。
他就怪我當初幫他追那女的,說要是沒有我,他也不會這麼慘。
媽的,我幫他還幫出錯來了。
有一天晚上,他趁我不注意,就捅了我兩刀,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
王悍冷笑一聲“這就是人性。為了一個女人,連兄弟都能出賣。所以說,彆把感情看得太重,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錢才是最可靠的。”
阿龍點了點頭“悍哥說得對,搞錢的男人風生水起,最愛的男人一事無成。
等我們有了錢,什麼樣的漂亮馬子沒有?
兄弟大把大把的,去哪裡人家都得叫你一聲爺。
可要是沒錢,就算你穿得人模人樣,在人家眼裡你也隻是一條路邊的流浪狗。”
小七沉默了一會兒,說“悍哥,我們以後就隻搞錢,誰也彆信。”
王悍看著前方的路,眼神堅定“對,我們就隻搞錢。有了錢,我們才能在這個江湖裡立足。”
……
……
昆城皮膚院。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卻無法驅散那股沉悶的氣氛。
柳綺夢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那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便衣。
隨後又將目光轉向坐在不遠處同樣穿著白大褂,卻一臉冷冰冰的林悅。
林悅就那麼靜靜地坐著,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雕塑,散發著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息。
柳綺夢用手捅了捅一旁魂不守舍的夏晚凝,輕聲說道“晚晚,那姑娘是誰啊?怎麼一直跟著你?也是便衣嗎?可她看著不像啊。”
夏晚凝半天才回過神來,眼神空洞地看了一眼林悅,說“不是,她是王悍派來保護我的,叫林悅。”
柳綺夢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打趣道“還說王悍對你沒意思,還特意給你選了個女保鏢,說說,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親親?”
夏晚凝卻心不在焉,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沒有。”
柳綺夢也看出來自己這閨蜜心情不好,便岔開話題道“還在想正直的事?”
夏晚凝點了點頭,眼圈愈發紅了,聲音微微顫抖著,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
“夢夢,你說正直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真的好怕,他會不會已經……已經死了?
或者被人又砍了幾根手指?
我看電影裡那些黑幫就喜歡這麼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