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阿龍。
“阿龍,彆衝動,悍哥去的哪裡?是煙姐那兒,找誰報仇?煙姐?”
阿龍聽到梁有理的話,也愣了一下。
他緩緩轉過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王悍,輕聲問“悍哥,是煙姐動的手?”
王悍微微搖頭,表情平靜,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
“我自己打的。”
阿龍又是一愣,嘴巴微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時,小七走上前,開始講述在會所的經過。
“我們到了會所,煙姐坐在沙發上,蔣文勝和鐵牛那兩個混蛋也在。”
“煙姐一開始就讓悍哥拿啤酒瓶砸自己,悍哥二話沒說就動手了,連續砸了六個。”
“蔣文勝那孫子還在一旁冷笑,鐵牛也是一臉得意,不過後來,煙姐也教訓了蔣文勝,直接拿啤酒瓶砸在他腦袋上。”
阿龍聽得拳頭緊握,關節發出“哢哢”的響聲。
“那煙姐到底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讓悍哥自己砸自己?”
王悍歎了口氣,說“煙姐是在警告我,也是在做給蔣文勝看,她要在我們之間維持一種平衡,畢竟我們都是她手下的人。”
梁有理點了點頭,說“悍哥說得對,煙姐不會輕易讓我們任何一方出事,但也不會讓我們好過,我們現在要更加小心。”
阿龍咬著牙說“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了?悍哥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王悍拍了拍阿龍的肩膀,說“目前我們隻能忍,先把紅櫃ktv經營好,壯大我們自己的實力,以後才有和他們抗衡的資本。”
兄弟們都陷入了沉默,他們知道王悍說得有道理,但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
可他們同時也知道,想要對抗蔣文勝,他們還是太弱小了。
更彆說蘇雨煙這種龐然大物。
現在的他們就像在狂風巨浪中航行的小船,隨時可能被淹沒。
……
阿龍撓了撓頭,突然瞪大了眼睛問“悍哥,之前那個公關小姐為什麼會幫我們,她不是應該幫鐵牛的嗎?”
小七也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跟著點頭,身體前傾,急切地看向王悍。
王悍嗬嗬一笑,看向梁有理。
阿龍和小七的目光也瞬間轉向梁有理。
梁有理卻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抱在胸前,故意仰起頭,還是不吭聲。
小七著急地跳了起來,揮舞著手臂追問“梁子,快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要急死我們啊!”
梁有理依舊不說話,隻是眯著眼睛笑著。
阿龍一下子急了,眼睛一瞪,一個箭步衝到梁有理身邊,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威脅道。
“你再不說,老子就把你吃藥的事情告訴小桃紅。”
小七在一旁雙手叉腰,扭著身子陰陽怪氣地模仿小桃紅的動作語氣道。
“有理哥,你好棒棒啊。”
說著還翹起蘭花指,捏著嗓子,眼神裡滿是調侃。
梁有理臉一紅,伸手去打小七。
“你個臭小子,彆在這兒惡心我。”
小七靈活地躲開,阿龍趁機一把摟住梁有理的脖子,把他往懷裡帶。
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快說,不然今天彆想跑。”
梁有理掙脫開阿龍的胳膊,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
這才說道。
“在悍哥說讓盯著這些公關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觀察。”
“我發現有個公關女看起來最膽小怕事,我就挑中了她。”
“我找了個機會把她堵在一個沒人的包房裡,然後拿了把刀,在她麵前晃悠。”
“把刀抵在她臉上,告訴她要是不聽話,我這刀可不長眼,她那漂亮的臉蛋可就彆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