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被粗暴地拖拽至林嘯麵前,塵土飛揚中,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狼狽。
林嘯立於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冷冽的話語如同冬日寒風,直刺人心。
“楊善,趙顯,張禹,你們身為官軍首領,本應守護一方安寧,如今卻成了禍亂之源,你們可知罪?”林嘯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楊善臉色蒼白,強作鎮定“大人,我等實屬冤枉,此次兵亂,我等毫不知情,更未參與,望大人明察秋毫。”他的眼神閃爍,試圖尋找一絲逃脫的可能。
張禹緊隨其後,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我等確因身體不適告假在家,對此間之事,也是剛剛得知。若說約束不嚴,我等願領罪,但縱兵行亂之罪名,實屬冤枉!”
林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爾等巧舌如簧,但本官已掌握確鑿證據,證明此次兵亂,正是由你三人幕後策劃。
你們雖未親自動手,但亂因皆因你們而起,罪責難逃!”
此言一出,楊善、張禹等人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林嘯竟已掌握如此多證據。
恐慌與絕望交織,他們開始拚命掙紮,大聲呼冤。
“我們沒有參亂!沒有參亂!”張禹的聲音因恐懼而尖銳,他試圖掙脫束縛,卻隻是徒勞。
趙顯更是涕淚橫流,哭喊著求饒“大人,小的知錯了,求您饒我一命吧!”
他看向王國和李福,眼中滿是乞求,但兩位大人卻無動於衷,一個冷漠轉身,一個抬頭望天,仿佛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楊善則是一臉憤慨,他高聲喝罵“林嘯,你無權私自處決我等!我乃大明正五品千戶,即便有罪,也需有司審問,你怎敢如此妄為!”
張禹在一旁同樣不甘示弱,他掙紮著喊道“林嘯,你這是公報私仇!我們之間的恩怨,怎可如此草率了斷?”
林嘯聞言,眼神更加冰冷“爾等縱兵行亂,危害百姓,本官身為鎮守一方之將,有權當場處決。來人,將他們押下去,與亂軍一同處決,以儆效尤!”
隨著林嘯的命令,鎮河堡軍士如狼似虎般上前,將楊善等人強行押走。
大明在司法上對將官采取特殊的優待政策,武官三品以上有犯,需得奏請得旨。
四品以下有犯,所司逮問定罪後請旨裁決。
在邊境城池,若有軍人謀叛,需由都指揮,布政司,按察司三司會同審問,然後申報五軍都督府奏聞知會。
然而在軍前臨陣擒殺者不在此限,毋須經過任何審訊,林嘯所依仗的便是這一點。
隨著“行刑!”的命令落下,場地上再次充滿了緊張與肅殺之氣。
軍士們整齊劃一地舉起火銃,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那些即將接受審判的靈魂。
“預備……”軍官的喝令聲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張禹與楊善的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儘頭。
“放!”隨著林嘯的一聲令下,震耳欲聾的排銃聲瞬間撕裂了空氣,火光四濺,硝煙彌漫。
張禹楊善等人的身體在火力的衝擊下顫抖、倒下,最終歸於沉寂。
場地上一片死寂,隻有火銃的硝煙還在緩緩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