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說書先生一些錢,說書先生就開始繪聲繪色的講。
“說起陸離,那就不得不先提二月紅。”
說書先生沒有先講陸離,而是提起了二月紅做鋪墊。
二月紅,梨園紅府當家的。
不僅唱腔優美,而且身懷絕技,還是個美男子,早些年風流韻事不斷。
“但是啊,這都是他最開始,還沒有成婚之前的幾年了。”
他最出名的事兒,反而跟這些都沒關係。
說書先生抑揚頓挫,說的有聲有色。
“我們再說回來,這陸離是當年號稱天下第一算—齊思昀的徒弟,會點淺薄的掐算。”
他小時候會說話,就是在這一帶長大的,後來高燒嗓子壞了。
拜師齊思昀的時候,算命沒學的太深,齊思昀沒讓。
又因為有一手好字,選擇擺攤代筆。
他出名的就因為他的字好,寫信也便宜,加上人長的漂亮,溫潤謙和。
長的這樣一副好顏色,就沒有人不喜歡他。
陸離又是長沙城裡出了名的好脾氣,誰都沒見過他生氣的模樣。
說到這兒,張啟山忍不住去想昨天早上的事情。
他似乎就是生氣了吧?因為二月紅的原因嗎?
加上他腰閃到了,張啟山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的攤位在江邊,晚官橋邊兒上,所以又被叫晚官兒先生。”
他的父親,是被一小股軍隊裡的大兵打死的,剛開始誰都不知道。
後來,那個一小股軍隊,一夜之間都死了。
這是二月紅的手筆,還有陸離攤子邊上,那個乞丐的參與。
因為有的屍體,傷口都是刀傷,那個乞丐又是個刀客。
不過當時的軍閥沒管這件事,應該是當年的老班主給壓下來了。
後來,最出名的事兒來了。
“就是他和二月紅的,大婚!”
這兩個字一出,張啟山的心就涼了半截。
“他們,結婚?”
“對啊,您也沒想到吧,當時給我們都驚到了。”
“那婚禮場麵,人聲鼎沸”
接下來的話,張啟山根本聽不清,他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字。
大—婚
“果然,此事古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