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三聽了,皺眉問道“師父,這個季如歌究竟什麼來頭,嚇得他們縮頭烏龜似的。”
王恒聞言,思量了一會兒,回道
“說是七層樓的殺手。區區一個殺手便將這般撮鳥嚇得那慫樣,空見那老和尚技不如人被殺了,還搞得人儘皆知,真他娘不嫌丟人。”
陳五附和道“師父說的是,要是那季如歌遇上了師父,指不定早已經是師父大刀下的亡魂了。”
一側溫三聽了,也止不住阿諛,“對對對,說的是,一群慫蛋。”
幾個人趁著酒勁兒,越發讒言鬥起,自大自狂起來。
王恒聽了兩個弟子的奉承,洋洋得意起來,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手邊的大刀,感覺自己真能一刀劈了季如歌似的。
小雨將這幫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聽王恒說那阮輕愁要幾大門派湊錢引誘自己出手,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個阮輕愁和自己無冤無仇,也不知道為何此人要和自己作對,難道隻是為了江湖道義?有些不見得吧。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自己不是什麼君子,取的財卻也是有道的,隻是這‘道’有些劍走偏鋒,不過自己殺的那些人都該死。
溫三敬了王恒一碗酒之後,又問道“師父,隻是不知道那季如歌為什麼要殺空見老和尚?”
陳五聞言,撇了撇嘴,皺眉道“還能是為了什麼,為了揚名立萬唄!一個江湖殺手,不是為了名頭,還能為了什麼?”
王恒乜斜著眼睛,思量了片刻,緩緩道
“那倒不是,聽說七層樓的殺手都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聽那姓阮的說,季如歌殺人是為了錢,傳說季如歌殺的人,雇主給的酬金幾乎都上萬兩。”
“為了錢?!!”溫三驚訝歎道“上萬兩!!這華壇寺的老禿驢的腦袋這麼值錢嗎?誰會花那麼多錢去殺一個老和尚?”
陳五聽了,也驚訝道“對呀,師父,你不是聽錯了吧,這華壇寺的老禿驢的腦袋能值幾個錢”
王恒皺眉回道“這幾年江湖上老是聽起有人說七層樓的事,說什麼七層樓的人掙的都是殺財,消息也許不假。”
溫三問道“師父,你說那姓阮的要大家湊錢引那季如歌出來,既然那廝殺一個人能掙那麼多錢,又怎麼會在意我們幾個門派湊的那點小錢?”
王恒回道“那姓阮的說那魔頭似乎很缺錢,所以要大家湊上萬兩銀票給他做誘餌。”
一側小雨聽了,心道這阮輕愁究竟什麼來曆?居然知道自己需要很多錢,不得不承認,他自己確實很缺錢。
原本小雨還在擔心這幫人會怎麼設計圈套來抓自己,這時候聽了王恒的話,心下有了數,後麵遇到幾大門派若是涉及有錢相關的東西,都得小心一點。
王恒說完,眉目之間,又多了一絲怒意,罵道“張口便是湊上萬兩,這姓阮的雜種,也不知是想抓季如歌還是想騙我們的錢,我當時就怒了,和他吵了起來,要不是其他幾個掌門攔著,我定要那廝見識見識我的
大刀的厲害。”
溫三道“嗬嗬,依我看,這姓阮的就是江湖騙子吧,想趁著季如歌這魔頭的名號,來江南撈上些油水的。”
王恒歎了口氣,罵道“我也是這麼說的,可那天玄寺清一老和尚和離宗離敗都對那書生深信不疑。罷了,我霸刀門可不怕那啥季如歌的,來,喝酒,喝了回春華穀去,休要再提這幫鳥人的事情。”
一幫人喝了半晌,外麵的雨也漸漸停了,隻天色還是比較陰暗的。
微風吹拂著老槐樹的綠葉,天上的陰暗的雲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王恒和他幾個較為親近的弟子喝得麵紅耳赤,尤其是那王恒,喝了酒躁了熱,竟然將衣服脫了半截,露出一條膀子來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