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樓下大廳之中。
殷三娘一襲紅裙,端了一個酒碗,撚裾款款而行,坐到了那刀客身邊凳子上。
“小哥哥,適才我二哥和比你手上功夫,既然是平手,又賭的三碗酒,便是兩人都該喝!奴家作為他的四妹,就和他一起陪你喝了!”殷三娘說完,端起手裡酒碗,一口氣咽了下去。
隨後蘭花指一撚,輕輕的將酒碗擺在了那刀客麵前。
大廳之中,那些看熱鬨的人又是一陣叫好,好些個男人看著殷三娘眼睛都直了,重重的咽了幾口口水。
樓上瘸老徐抿了一口酒,對著看得直發愣的俞流飛嘀咕道“這娘們兒可不像是個好人呐!”說完,他伸手在俞流飛眼前晃了晃,俞流飛這才收回自己眼神,皺眉瞅著瘸老徐。
樓下,兩張緊鄰的方桌子,一邊坐著冷麵鬼蘇丙和血魔童雕,另一張則是那刀客和鐵燕子單飛相對而坐,殷三娘則是靠著那刀客獻媚。
看樣子,魔門的四人原本是一座,而那刀客則是獨自一人一座的。聽樓下的起哄,應該是單飛過去和那刀客打了什麼賭,所以均要自罰三碗酒。
至於殷三娘應該是看上那年輕刀客了,所以趁機揩油。
見那刀客一身錦衣,頭發束了一條長辮子在後麵,其餘的則是披散著頭發,鬢發傾長,眉間還吊了一尾,鴨蛋臉麵,俊眼修眉,模樣倒是一等一的清秀,隻是看上單薄了些,有些瘦削。
殷三娘靠著那刀客就擠了過去,紅裙微微一撩,一隻白皙的腿緩緩搭在了另一條閒置的長凳上,看得周圍臨近的幾個漢子眼都直了,隨後殷三娘仰頭喝酒,酥胸微露,一雙傲然裹得紅衣呼之欲出般,如雨後春筍,頂土成山。
緊接著,周圍又是一陣喝彩聲。
不過殷三娘靠著那刀客仰頭喝酒的時候,後背故意貼著刀客,刀客也不介意,穩坐在原位置上,麵不改色,也不看殷三娘一眼,隻直微微抿了一口酒,對著那單飛用一口不太順暢的中原話說道“兄台,還比不比?”
殷三娘則是喝酒故意灑了出去,好些酒水灑落在了刀客的胸口衣服上。
隨後,殷三娘緩緩伸手向著那刀客胸口上摸去,一邊摸一邊嘀咕道“喲,小哥哥,你和我二哥比搶酒喝已經平手,不如小女子陪你賭一把如何?”
桌上一個已經半碎的酒碗攤在桌子中間,顯然是兩人拚搶那一碗酒的時候弄碎的,桌子中間已經灑了一灘酒水,顯然剛才兩人都沒能喝得著,故以平手計。
單飛撇嘴皺眉,瞅了瞅發情一樣的四妹,不耐煩嘀咕道“紅姑,你走開些,等我和這位小兄弟再比一遭再說,你彆煩著他!”
那刀客輕輕用自己橫在桌邊刀柄輕輕挑開殷三娘的手,淡淡道“大娘,煩請走開些,我不喜歡你這類型的。”
“哼!臭小子,你叫誰大娘呢?”殷三娘怒了,一聲怒喝,站了起來,皺眉指著那刀客罵道。
刀客皺眉瞥了她一眼,懶怠理會,對著單飛道“這位大哥,說吧,怎麼比?看你下盤穩健,走路輕盈,想必你的輕功不錯,不如我們比比腳下功夫如何?”
單飛聞言,端起手邊一壺酒,直接對著來了幾大口,豎起拇指,笑道“小兄弟好眼力,在下人稱鐵燕子單飛,正是以輕功和腳上功夫見著。”
殷三娘見他兩人都不理自己,一拍桌子,瞪著二人。
單飛和刀客兩人都轉頭看著殷三娘,單飛嘀咕道“咳咳,紅姑,不是二哥說你,我們正聊得興致,你這鬨騰什麼勁兒啊!邊上去,人家小夥子看樣子不過十七八,你都二十七八的人了,人家叫你一聲大娘是尊重你。”單飛抿著笑意說完,對著紅姑擺了擺手,給了一個你懂事一點的眼色,繼續道“聽二哥一句,邊上和大哥三弟喝酒去,等我們比完再說。”
“對,你要比的話,靠後,等我和這位大哥比完,再和你比試比試。”刀客皺眉回道。
“哼!!”殷三娘冷哼一聲,不再多言,轉身往自己那一桌去了,氣呼呼的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乾了。
這時候沒了彆人打攪,刀客對著單飛抱拳,回道“在下姓肖,名英芳,蒙人,跟隨師父遊曆中原,中途走散了,遊曆至此。”
單飛聞言,一聽是蒙人,便明白了,匈奴人便自稱是蒙人,也難怪口音有些重,說起話來有些彆扭,難得,不過他這般年紀,能將中原話說成這般順堂,已經很不錯了。
單飛點了點頭,抱拳道“英雄不問出處,好小子,多大年紀了?”
肖英芳微微一笑回道“小弟虛歲十九。”
單飛聞言,轉頭瞅了瞅自己四妹,說道“我就說吧,紅姑,你瞅瞅,人家小夥子虛歲十九,那實歲便是十八了,人家叫你大娘沒錯!”
殷三娘聞言,冷冷的瞪了單飛一眼,罵道“單飛!!!你給老娘再說一遍?”
單飛嚇得急忙打圓場,嘀咕道“哎呀,紅姑,咋還生起氣了呢?不說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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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姑殷三娘冷冷罵了一句,“活該找不著媳婦!!”
肖英芳懶怠理會殷三娘,對著單飛道“單大哥,我們就比比腳上功夫如何?”
單飛聞言,笑嘻嘻回道“肖兄弟,老哥我素以輕功見著,人稱鐵燕子,這燕子二字便是指輕功了,這鐵字,可不僅指的是我腳上這一雙附了鐵的鐵鞋了,自然還有我腳上功夫的本事,若是比腳上功夫的話,我覺著你難免會吃些虧,不如,我出去比輕功如何?我讓你半柱香如何?”
肖英芳笑了笑,回道“大可不必,單大哥,小弟不才,腳上功夫也會些,我們不妨就在這裡比過!咱們就以這張桌子為限,咱們就這樣盲比,誰先踢斷對方的兩根桌腳,誰便贏了如何?”
單飛聞言,心裡暗道這小子不知好歹,竟然想和自己比腳下功夫,如此我便教訓教訓你這氣盛的小子,適才搶酒碗一次,自己手上功夫雖和他平手,可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強項,既然你小子要比腳上功夫,那邊讓你看看咱家的看家本事,也好叫你這匈奴來的小兒領教一下咱們玄天神教的功夫厲害,於是回道“既然兄弟不用我讓,那咱們比了便是,不過這一次咱們可不是罰碗酒,得多加點彩頭了,咱們桌上的兩壺好酒,還有店家的這張桌子錢,一並算上!如何?”
肖英芳朗聲道“好!”隨後他對著一側看熱鬨的小二喊道“小二哥,收了桌上酒碗和牛肉,待我們一決高下之後,我要和單大哥再喝個痛快!”
兩人明裡都是爽朗比試,卻都有私心要殺殺對方的威風。
單飛見狀,對著小二道“就挪到我們那一桌!比完咱們再喝酒!!”
就在小二挪開酒碗和桌上一斤牛肉之時,門口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一個人,跑到了蘇丙幾人的酒桌邊上。
來人正是那從府衙逃走的玄天教明水堂主——李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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