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爛尾樓一路到達高鐵站外,從喪屍的重重包圍中殺進了高鐵站內。
這一路很難,大家都在拚命,早已是疲憊不堪。
聽到黎赫說他們隻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了,頓時強壓下滿身的疲憊與忐忑。
好多人握著武器的手累得發抖,卻依舊咬牙堅持著,一刀子無法將喪屍斃命,那就兩刀子。
手裡的棍棒打折了打彎了,仍舊緊握著繼續。
隻因為機會就在眼前,喪屍爆發以來,終於在這絕望的世道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誰也不甘心就這麼死了,誰都想活下去。
有的人被喪屍咬傷了,為了掩護一路相伴的同伴離開,毅然決然的用沾滿了喪屍腦漿子血液的刀子劃傷自己的手臂,用鮮血吸引喪屍的注意力,讓同伴可以加快往前移動的速度。
高鐵站內除了聚攏在一起的一大票人外,還有零零散散的小團體與喪屍拚殺著。
甚至還有幾個孤狼,渾身浴血,孤軍奮戰著。
“砰砰砰砰~”
有槍械的人實在是被密集的喪屍圍堵得沒有辦法了,顧不得節省彈藥,持槍對著一喪屍扣動扳機。
一梭子子彈打完,被擊斃的喪屍還未倒下就被擠得摔向他,他隻得舉著打空了子彈的槍打砸向咬來的喪屍。
“啊啊啊啊……”
被撕咬時那淒厲而又絕望的慘叫聲時不時於喪屍的嘶吼聲中透出。
幸存者們如同血人一般,衣服沾滿了腥臭發黑的血液,甚至武器都是黏滑的,難以握穩捅殺喪屍。
葉芮琳手持水果刀狂捅著喪屍,眼神透露著疲憊與不安……還有不甘。
陳陌已經被撞爛了兩個大鍋蓋了。
借著隊友的掩護扯過掛在背包後的袋子,一股腦的把所剩的幾個大鍋蓋都拿了出來,分給了隊友們:“拿個鍋蓋防護一二,勉強讓一隻手休息一下。”
隊友裡黎赫、葉芮琳、王皓和田佳佳都是手持雙武器擊殺喪屍的,此刻早就累得手發軟了。
接過陳陌遞來的大鍋蓋,一手鍋蓋擋住咬來的屍口,一手武器捅殺,暫時讓一手得以休息一下。
他們一步步往電動扶梯一旁的扶梯走去。
電動扶梯早就停止了運行,扶梯上滿是嘶吼的喪屍,他們不敢輕易踏足,怕扶梯塌了摔進去。
步行扶梯上也擠滿了喪屍,嘶吼著往他們湧過來。
喪屍的靈活性不如活人,因此一跨向扶梯層腳下不穩,當即栽了跟頭,從扶梯上滾了下來。
稍有幾個運氣好沒摔倒滾下的,也會被滾落的喪屍同伴給撞翻,一並往下滾落。
於扶梯下拚殺的張薛友見狀,無奈的搖搖頭,吐槽一句:“這喪屍怎麼跟保齡球似的?”
正手持滑不溜秋獸骨尖刀劈砍喪屍的張浪一怔,把保齡球瓶子與自己手腳並攏後站定的模樣做了聯想……
“次啊!咱成了保齡球瓶了。”
“那打球的是誰?”陳陌問完,又自圓其說了,“是閻王爺,瑪德……這是要玩死咱的節奏啊!”
一行人已經到了扶梯下,滾落的喪屍砰砰砰的滾了下來,砸向他們腳步,驚的他們往後擠開了一步。
喪屍是沒有痛感的,滾落摔下扶梯的喪屍張口就咬向黎赫他們的腳踝。
王皓抬腳踹向喪屍腦殼,將一個個企圖咬他腿腳的喪屍踹得找不著北:“去你的……去你的……”
但靠腳踹根本不是辦法,稍有不慎就會被喪屍亂抓的手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