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爺子漱了老半天口,擤了老半天泥巴鼻涕才把口腔和鼻腔裡的泥吐得七七八八。
他總覺得嘴裡有令他乾嘔的泥腥味。
鼻子也堵了,什麼也聞不到,就算能聞到點什麼,也必然是泥土的腥味。
所有人都被他罵了一頓,尤以自家不孝子孫罵的最凶。
罵完人後老爺子換了衣服,也不坐板車上了,自個兒艱難的往前走。
雪還在下,路依舊難走。
尤其板車,好幾次陷進泥裡,幾個大老爺們合力才能推起來。
個彆泥地本來就是濕滑,下了雪更滑了,一個不慎就摔個屁股蹲。
黎赫徹底明白村民大爺的意思了。
這路是真要命,每走一小段都要自要反思自我,是不是不該選這條路走?
附近的路要麼坑坑窪窪,要麼一踩腳就陷泥裡……
北風刮得跟鬼哭狼嚎似的,楊瀟然苦笑:“這大概率是老天爺在替咱哭泣。”
艱難的走了兩個小時,最後實在是累得不行,隨便找個看上去還算能坐人的泥地休息。
張浪把順村民的防水布鋪在地上,免得坐一屁股泥巴。
雪漸小,但依舊不停。
趕路的時候還好,一坐下來就凍得慌。
好在黎赫偷順了張浪幾個罐頭跟大媽換了兩斤木炭。
此刻用來煮飯順道烤火取暖再合適不過了。
“老赫,我覺得你腦子有坑。”王皓有些後悔沒阻止黎赫抄小路的決定。
黎赫在路線圖上做了標記,但是盯著下一個點琢磨著。
按村民大爺說的走,再走5公裡左右,會有個特殊的地方。
至於多特殊,是什麼,老大叔隻是神秘一笑,啥也不說。
黎赫收了路線圖,接過張浪遞過來的白菜燉粉條吃了起來。邊吃邊說:“穿過這一帶再說吧!實在不行另尋他路。”
北風呼嘯,雪花飄飛,一大碗熱騰騰的白菜燉粉條下肚,身子暖和了不少。
黎赫想趕去大爺說的神神秘秘的地方一看究竟,吃完白菜燉粉條後就催促大家繼續趕路。
“嗷啊啊啊啊啊……”
喪屍的嘶吼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遠遠看去,就見前方有四五個喪屍陷在一個大泥坑裡掙紮著。
左腳好不容易拖出來,右腳又陷進去了。
還有一個雙手雙腳和頭部紮在泥裡,扭動的腰身與大玻璃令人浮想聯翩。
雖然嗅到了生人氣息,奈何深陷泥潭出不來,想咬人咬不著,急的喪屍發狂的嗷嗷叫。
他們繞開在泥坑裡苦苦掙紮的幾個喪屍,繼續往前走著。
走出去一小段路,前方的路就稍微好走一些了,雖算不得平坦,但卻不再坑坑窪窪,泥地也沒那麼濕滑絆腳。
但時不時冒出來個喪屍,嘶吼著撲咬向他們。
走在最前頭的邵小溪古樸長劍抬起一揮,撲過來的喪屍頓時屍頭落地。
邵子恩攥著西瓜刀,一旦有喪屍撲過來,提刀就砍。
喪屍不多,時不時冒出來一兩個,立馬就被砍死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