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在了一張床上,兩人中間的距離還能塞兩個商時序,司鶴羽還是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不像樣。
但今晚所有的勇氣已經用完了。
主導房事的曆來就是丈夫,司鶴羽不是那種奔放灑脫的性子,側著頭去看商時序,腦子裡想的就是難道還有什麼儀式?
不然他為什麼不碰自己?
啊,他果然還是做不到主動的貼上去,嬤嬤教的那些個花樣,他腦子裡漿糊一般,一個都使不出來。
但今天確實是很累,司鶴羽腦子轉了一整日,這會也堪堪轉不動了。
商時序鼻翼間還是司鶴羽身上那清香淺淡的味道,明明用的同樣的沐浴露,為什麼司鶴羽的身上還能有其它的味道,且聞起來就是比他香?
商時序自懂事起就一直是一個人睡,沒有和人同床共枕的經曆,本以為會十分的不適應,但躺下來那一刻,渾身止不住的舒坦,淪陷在那淺淡清香的味道中,有種不可自拔的錯覺。
然後隻能自我腦補式的猜測司鶴羽的目的。
一步一步的勾引他入陷阱,絲毫不芥蒂的喊他老公,對他笑,說可以給他親,甚至主動邀請他一起睡……
都是陰謀,都是陰謀……
他肯定有什麼其它的目的,是什麼呢?
哦,是商家,商家頂級龍頭企業,指縫裡隨便漏點什麼東西出來都夠司家賺個盆滿缽滿了,他之所以能如此熟練的討好他,與其說是討好他,不如說是討好商家。
這些年來,他見過不少想進商家的人,司鶴羽也不能免俗,甚至更過分,勾引他,對著他撒嬌,才能做得如此熟練。
看樣子是學過的,甚至是被人刻意教導過的。
簡直是過分!把他當什麼了?
虧他還覺得司家有點無辜,被用作衝喜之途,害了人家一個無辜的人。
勾引他是吧?邀請他同床是吧?行!既然你都主動了,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
商時序猛的翻過身來,動靜大得床墊都抖了抖,然後就對上了一張沉靜的睡顏。
商時序……
敢情隻有他糾結得睡不著,還找了那麼多的借口,結果這人……這人竟然睡過去了。
不打呼,不磨牙,不砸吧嘴……
商時序往前湊了湊,離司鶴羽越來越近,帶著淺淡清香的呼吸打在他臉上。
他睡得好乖,好香。
商時序悶著嘴巴打了個嗬欠,喝了酒本就想睡覺,這會腦子裡也不知道迷糊的轉了些什麼,隻是有種受到感染的錯覺,眼皮一重,直接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置身在清香淺淡的溫暖中,商時序止不住的擁緊了一些,然後徹底的陷入深深的睡眠。
六點半司鶴羽掙紮著喘著粗氣醒來。
他一直夢到自己被條大狗壓著,大狗對著他吹氣,時不時的還湊上來輕觸他的頸窩,他拚命掙紮,拚命掙紮,越掙紮那大狗就變得越大,然後被壓得越發的嚴實。
腦子裡迷迷瞪瞪了很久,頸後的熱氣如影隨形,司鶴羽僵了一下,夢境和現實混淆,一瞬間以為那狗還趴在自己的身上。
連忙轉過頭去,然後就對上了商時序的臉。
哦,不是大狗,是商時序。
呀,真是不好意思,把時序比作了大狗。
司鶴羽被商時序牢牢的鎖在懷裡,背對著幾乎是嵌進了商時序的身體裡一般,腰上搭著商時序的大手,扣著,腿上纏著商時序的腿,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