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司鶴羽醒來時被商時序抱得緊緊的,微微歎了口氣,一點一點將商時序的手腳挪開。
司鶴羽扭頭看著商時序沉靜的睡顏,明明每日都在見麵,但司鶴羽卻後知後覺的發現,其實他對商時序真的稱不上了解。
昨夜商時序的淚砸在他身上,將他砸了個心慌意亂,他……是不是不應該讓商時序投入這麼多的感情在他的身上?
萬一有朝一日他莫名離開,就像他莫名來到此地一樣,到時候商時序又該怎麼辦?而他又該如何自處?
但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其實司鶴羽一點頭緒都沒有,從未經手過如此棘手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者是從心了。
許是昨夜睡得太早,司鶴羽的手剛摸到商時序的眉毛,就被抓住了手,柔軟光滑的手捏起來仿佛綢緞一般,商時序捉住司鶴羽的手帶至嘴邊吻了吻,發出的聲音還帶著點黏糊和暗啞,眼睛卻是沒有睜開“醒了?”
司鶴羽微微淺笑,從商時序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來,在商時序的太陽穴上按壓了幾下,聲音止不住的溫柔“醒了,頭疼不疼呀?昨晚怎麼喝那麼多?”
感受著久違的司鶴羽的早起按摩服務,商時序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應酬難免。”
兩個人都默契的不去提昨晚的事情,司鶴羽知道人醉酒後有些會斷片,到底是第一次經曆商時序醉酒,司鶴羽也不知道商時序會不會斷片。
但他想商時序忘記了也好,這樣總不至於一直糾纏著問昨晚那個一輩子的問題。
而商時序在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卻是想起了當初調查的關於司鶴羽的資料,以前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司家到底算是個豪門,就算把孩子養在鄉下,也總不至於會落了教導。
所以對於司鶴羽的廚藝,棋藝,甚至是審美,商時序都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隻以為是司家人的教導。
如今看來,司鶴羽不過二十出頭,這麼多年來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能把封家的那個天才圍棋少年給打敗。
這樣的一個人,司家人真的會一直甘心讓他在鄉下碌碌無為麼?
更甚者,商時序抱緊了懷裡的司鶴羽,司鶴羽的過去,模糊得查不到什麼蹤跡,對方說或許是司鶴羽在鄉下的原因,所以沒有太多的過去。
如今想來,一個人不管是生活在哪裡,隻要是生活在有人煙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會沒有過去呢?
商時序猛的睜開眼睛,司鶴羽正在賣力給他按摩太陽穴,眸底的擔憂不似作假,驟然和商時序對上眼睛,司鶴羽愣怔了一下“怎麼了?”
商時序神情有些複雜,複又閉上眼睛“沒事兒。”
罷了罷了,如果直接詢問,司鶴羽會找出多少借口來搪塞他,與其聽著司鶴羽那些口不對心的話,商時序還是想要自己去挖掘司鶴羽的過去。
他會把這個人留在身邊的。
雖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到底有沒有?但這是商時序第一次生出這麼濃烈的想要把一個人禁錮在身邊的感覺。
商時序不準備摒棄它,就讓這種感覺來得更濃烈些又如何?
畢竟有感覺,代表著他還是一個人正常人不是麼?
……
商時序今天要和這邊的老總巡視度假村的基礎設施什麼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司鶴羽晚上八點有個直播。
雖然隻有短短的五分鐘左右,但季遲和陳寧還是搭了飛機到這邊來找司鶴羽,這樣後天也好一起到錄綜藝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