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頭是怎麼翻譯的，反正在苟德柱看來就是大頭哼哼哈嘿然後巫就懂了，更奇妙的是她連大頭的奇異都沒表示驚異，想必這位是有真本事的，起碼鬼神精怪見過，甚至見過不少。
但是苟東西很顯然把事情想簡單了遠古的人類認知、生產力等水平的確相對比較低，但是他們真不傻，能做巫的人更是部落裡的人尖子，能在巫一道上做到奉祈神鬼那就更彆提了，妥妥的高端智力精英。
巫和精怪打交道多了之後，明白這些精怪很狡詐，能溝通的很少。即使能溝通，說的話有真有假，甚至假的更多。現在雖然還沒有後世的道德觀念，但巫根據樸素認知也知道這些精怪很多時候為了生存不擇手段，所以對精怪和莫名其妙出現的奇怪的‘同類’沒有什麼信任。
用後世的的話來說，巫所在的人類聚落與周邊的精怪的關係是博弈，即在一個生態環境中遵循基本的自然規則前提下既鬥爭又合作，總的來說鬥爭多於合作，甚至還可能敵對。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苟德柱還是大頭，都很難解釋什麼叫做邪魔外道，什麼《戰錘》汙染就更彆提了，環境限製巫即使聰明也沒法理解這種從來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認知代差太大，導致溝通最多就是溝，但是怎麼都不通。
被拒絕後，苟德柱也沒強行做什麼不理智行為，他讓大頭幫忙問問能不能在部落居住的山洞口蹭一塊地方安營紮寨。穿越過來十來天了，好不容易遇到人，雖然是部落原始人，但好歹是個心理安慰不是？
這次巫倒是沒拒絕，給苟德柱劃了一塊離洞口足有四五十米的地方，隨他折騰。
苟德柱也沒糾結，取出帳篷就忙活起來。
他忙活他的，一群原始幼崽強行圍觀，跟看拉洋片似的。
苟東西的人來瘋病突然犯了，快速把帳篷紮上，其他也不收拾了，往帳篷口琢磨整個什麼活兒，給原始幼崽們一點點小刺激。
嘿，搞事！
招呼大頭幫忙把之前換來的二神鼓拿出來，然後琢磨琢磨，唱歌啥呢？
來首《求個上上簽》！
般若智啟發之後彆的先不說，苟東西打鼓有點兒了，唱歌也有調兒了，就算整體還有點兒離譜，但起碼沒跑出大氣層。就是破鑼嗓子有點兒差事兒，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整體來說啟智之前是慘烈車禍現場，現在可以把慘烈去掉了。
擱後世苟德柱唱現場肯定有人當場報警擾民，但是這個次世界的原始幼崽哪兒見過這個啊，就算是巫祭那都是一年頂多見個三兩回——不多是好事，因為固定的祭祀日很少，不定期的祭祀很可能是麻煩。
這就導致苟東西咚了當啷的敲著鼓嚎著除了他誰也聽不懂的歌，圍觀的幼崽嗷嗷嗚嗚啊啊的跟著發瘋，有彆致的小東西已經無師自通的開始蹦der了。
知道這是演唱會，不知道因為鬨妖精了呢。
那叫一個群魔亂舞。
這一折騰，留守山洞的原始人還因為出了什麼事兒呢，拿著各種器物一窩蜂的就給一幫妖魔鬼怪圍了，連巫都沒躲開苟東西的聲波汙染，特意出山洞看幺蛾子。
一看見二神鼓，嗬，挪不開眼了。
女巫很詫異“嘰裡呱啦！”
大頭翻譯“她問你是不是巫。”
彆問小頭乾嘛去了，苟東西替你們問過了，小頭的位置是休息室，大頭值班小頭休息。
黿大頭是什麼意思，懂了嗎？
巫這個事情吧，有講究的，說文解字給出的解釋是‘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所以，中文裡的巫特指女性，男性那叫覡。
苟德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了解這些知識，他也不知道怎麼答啊，他不是巫，部落時代還沒有覡這種稱謂，巫是被女性壟斷的。
於是他回答“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練習巫。”
巫連他表達的意思都不能理解，更彆提理解其中的梗了，嘴裡不斷重複著“習，習”，然後指指他手裡的二神鼓，這次都不用大頭翻譯苟東西都能理解，倆字想要。
巫這個字的甲骨文是橫豎兩個‘工’字，很顯然，這代表巫一般頭戴冠冕，腳上估計有鞋一類的，兩手拿著法器或者樂器。總之，巫與文王鼓很搭，所以就很想要。
苟德柱也不小氣，直接就遞過去了，巫嘗試著咚當咚當的敲了幾下，搖了一下聽了鼓裡掛著的銅錢嘩啦啦的脆響，笑的很燦爛。
苟東西還試著教給她敲鼓的手法——其實他會個屁的手法，就是他自己聽著順耳的鼓點而已。
巫女當場敲著鼓，跳著舞，一頓唱，唱的是什麼苟德柱沒聽懂，但是聲音是真好聽。
等她唱完，苟德柱當場就是一頓呱唧，剛想說什麼，突然發現一道紅光從山林裡躍動著靠近。不隻是他，很顯然，部落裡的原始人都發現了，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待紅光靠近站定，仔細一看，好家夥，一隻火紅的大狐狸！
巫女對著狐狸一陣嘀咕，狐狸回應一頓嚶嚶嚶，然後狐狸就跑山洞門口臥著去了。
巫女跟部落的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估計是解釋狐狸這事兒。
苟德柱懵了不是，巫跟出馬是一路兒的？專業對口？直接就請保家仙了？
巫是巫，薩滿是薩滿，出馬是出馬，彆胡來啊。
他都沒發現，狐狸往巫這邊跑的時候，奔哥霸總悄無聲息的飄出來看樂子了。
樂子人從來不錯過看樂子的機會。
苟德柱剛想問問大頭什麼情況，奔哥消息就來了你慘了，汙染者。
霸總的消息透著幸災樂禍因果很大。
苟東西恨不得直接給自己倆大嘴巴，沒事呆著不好嗎？就非得搞事？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淒淒慘慘戚戚。
不過東北神調也好，還是出馬也好，不都是東北話作為基礎？
以後這個部落不會都說東北話吧？
一張嘴一股大碴子味兒，那畫麵太美苟東西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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