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翻著庫存不說話,旁邊的隆嶴田沒忍住“苟先生,我們想買精煉版。”
徐三多一看這小子就知道事情要壞,還沒出言阻攔苟德柱就發話了“我沒攔著你想啊,你隨便想,隨便買,不用跟我報告。”
隆嶴田還想繼續說話,徐三多聲色俱厲的嗬斥“白教你們了?中心禁止私下交易!你們想乾什麼?回去把守則抄一遍!”
馮埔爵站了出來,很淡定的掏出手機,撥號,接通後對著手機說“爸,我們看到苟德柱了,他們在商議巫器的事情,但是隻同意出售普通版。對,感覺可以試試。嗯好,再見。”
徐三多讓這小子的示威都給嚇著了合著現在二代都他媽這麼沒腦子嗎?以為苟德柱今天來是被中心轄製所以可以通過施壓讓他屈服?今天他能來衝的是我老徐的麵子好不好?事情都沒整明白就敢當麵玩這種羞辱性示威?真他媽狂啊。
苟德柱看著馮埔爵打完電話,笑嗬嗬的把手裡的目錄交給出塵,隨後看向徐三多“事已至此,你不怪我吧?”
這下老徐也偃旗息鼓了,他搖頭苦笑“得,這事兒愛咋咋,我自己被當了槍,那是身不由己,但是這個時候再看不清局勢就是自討苦吃了。”
“敞亮!就知道你老徐是個識時務的明白人,你直接回了吧,巫器我沒有庫存,一件都沒有,丹藥也沒有,所以愛莫能助。”
言罷,苟德柱掏出手機呼叫小丫頭,她剛下飛的就找之前認識的小姐妹去聯歡了,現在需要薑·司機·靈湫大巫上線,她很痛快的說了句“等我哦”就掛了。
史舊是個很乾脆的人,聞言沒廢話,起身就走,他家裡有點兒勢力,所以這次緊急事件他沒牽涉其中,嚴謹的說領導沒敢把他當牲口用。剛好得了丹藥,回去給家裡人分一份,他還得抓緊修煉。
徐三多也沒糾結,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基本沒有他能轉圜的餘地,他也有氣,本來就被安排了一堆工作不說,還被暗中下套,這事兒做的忒王八蛋了,擱誰心裡都不舒服。隨即起身也走了。
三位富家少爺帶一位千金一看三人散場有點懵逼,本來談著事情呢,馮家小公子展現一下實力和勢力,苟德柱識時務的退一步,該賣就賣唄,又不是不給錢,結果又談崩了?
苟德柱沒動,不是不想走,而是他不想再蹭中心的車,這次來其實一衝徐三多的麵子,二是希望給普通預備應劫者做些準備,誰想被人利用。
他現在才明白,中心派飛的接他就是為了快速敲定,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所以啊,中心領導安排的飛行器不好坐,還是坐自己的吧。
見徐、史兩人走了,餘伽祿還想著苟德柱是不是怕他倆舉報私下交易,所以先把人支開,於是開口“苟叔叔,你看能不能?”
他一開口苟德柱就明白了,這傻小子還以為這不是散場而是私下交易呢?甚至為了應景都不說買巫器了,開始半遮半掩了?
為了讓他們死心,苟德柱破例解釋了一下“今兒我來呢,不是衝你們,更不是因為那位馮家的小公子施壓,我衝徐三多來的,談事兒主要也是為了提高普通人的生存幾率。您幾位天潢貴胄,我高攀不起。”
“上次談不攏也就算了,我還以為你們家裡真有通天的關係,誰想到是二把刀啊。但凡夠級彆都知道我跟中心的關係不好,甚至還有些小衝突,你們做事之前的決定做的這麼草率的嗎?”
“你麼哪怕問問徐三多或者史舊這種跟我有交情的人呢?真以為有錢有關係就無所不能了?誰都得讓著你們了?施壓就有效了?彆人我不知道,但我隻能抱歉。”
四人聽完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誰知道這裡還有這麼多事兒啊,一般來說麵對組織,普通人不都該非常樂於加入嗎?不是應該被組織轄製嗎?苟德柱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苟德柱看著小丫頭還沒來,閒的無聊繼續道“你們家裡有錢有勢力,所有有一定目空一切的本錢我理解,但是麻煩動動你們的腦袋想想,你家裡為啥沒給你們安排高級彆的應劫者?人家不吃你這套啊。”
“所以錢和權最多最多就是操弄一下沒什麼實力的低級應劫者,稍微有些實力或者有些級彆,不好使,懂嗎?”
“現實不是小說,你看小說裡有什麼高級彆的修士去給彆人家當供奉,那是基於現實的延伸,即使武林高手也脫離不了人的範疇,而隻要還是人就要受轄製。”
“但是應劫不一樣,雖然大家看上去還都是人,但修行或者掌握了神異的人還是普通意義上的人嗎?更重要的是應劫應劫,是去渡劫的,是與天爭命,自己命不要保你們?你覺得誰傻?有命掙沒命花的錢誰會掙?”
“上次吃了你們一頓飯,吃人嘴短,所以才告訴你們這些,我接觸的應劫者不多,所以看到的好事壞事也不多,但想想也知道,但凡能出頭的應劫者多少都有些心狠手辣。”
“我估計你們這些人多少講點社會達爾文主義,畢竟你們認為自己有錢有勢就高人一等嘛,但是一旦應劫就不一樣了,這裡講的是原始的自然達爾文主義,不講弱肉強食,講適者生存。”
“你們彆怪我多嘴,如果覺得講理就記住,否則就你們現在這心態,即使得了巫器進去也是白給,修行這種事凡人不懂,修行者和凡人完全是兩套截然不同的邏輯,你們不變是要吃大虧的,代價很可能是你們的命。”
眼見小丫頭遠遠走來,苟德柱結束了無聊的好為人師,起身讓出塵收拾好桌椅,這可都是好東西,不能便宜了中心的王八蛋。
見他要走,四人有些急,還沒來得及阻攔,苟德柱的手機響了,拿出看了一眼,陌生號碼。他估計這就是馮家在中心的背景,他也想知道這人是誰,索性接通,一個女聲傳了出來
“苟德柱你好,我是非正常現象研究中心南都部援科科長,柳如煙。現在方便聊聊嗎?”
聊不聊的單說,作為老書蟲的苟德柱對於如煙大帝這名字如雷貫耳怎麼?這他娘是言情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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