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到苟德柱待遇被一頓暴打後的徐三多再次認識到生命的美好和死亡的恐怖,決心不想死了。關鍵是陰陽魚打的太疼了,但怎麼打都沒有肉體損傷,硬生生的折磨。
他心有餘悸的提醒苟德柱“這地方邪門,你可小心點兒。”
關於詭異邪門的東西呢,苟德柱有自己的辦法“關老爺子在嗎?”
關老頭神出鬼沒的出現“有事兒說,沒事兒滾。”
“那我長話短說,這是什麼個情況?”
“城叫死苦城,想到什麼沒有?”
“人生八苦?”
“對,八座城,八種苦,普通人擇一而過,這一關就算過了,你最好八關都試試,有好處。”
“死苦為什麼死不了?”
“你們人類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覺得什麼叫死苦?”
“合著不死是對人類最殘忍的詛咒唄?”
“嚴謹的說,不超脫,死亡是天道恩賜的解脫,不死是自我責罰的詛咒;超脫後,不存在生死的概念,超越生,脫離死。”
“好嘞,謝謝您的解惑,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苟德柱的最後一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不過沒關係,他還可以問徐三多,畢竟他早來了至少兩周。
於是他知道了籌,知道了供奉,知道了這裡有等級有秩序,也知道了一個管理者回去報信了。
他也想回去找將軍報信,結果城門出來一行人,行進速度不快不慢,大概十五分鐘就到了他們麵前。
這隊伍也很怪異兩側是豐滿紅潤長相出挑的侍女,打著古代才能見到的綾羅傘蓋等儀仗。中間一輛車,拉車的馬長著人的身子,車子後麵還有個牛頭人身的家夥在推。車上癱著一個胖的失去人類基本體型束縛的巨大肉山,脂肪撐起的皮膚像鱗片一樣層層疊疊,隨著車子的行進震蕩漾起波波浪花。
車前兩個管家模樣的人開路,車後跟著一隊城衛兵。
這隊伍的安排明顯不對勁。
徐三多認出了車前開路的管家模樣的人,其中之一是之前回去報信那個,苟德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報信的管家走過來先是介紹了一下另一位“這是我的上級,執事。”隨後默默的退後。
執事淡定的說“強大的修行者,這是現任城主,交給您處理,您就是死苦城的新城主了。”
苟德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咋的?聽徐三多吹個牛逼就獻城而降?古代傳檄而定也就這樣子了吧?
他很好奇的問“為什麼我會成為新城主?你們為什麼不反抗?”
執事語氣仿佛萬年不變“誰當城主無所謂。並不存在什麼反抗,反抗也沒有任何意義,戰爭在這裡隻是無聊的鬨劇,連遊戲都算不上。”
苟德柱很精準的把握到了“在這裡”這個關鍵詞,聯想到關老頭說此處皆不死就理解了無論戰爭的目的是什麼,大量消滅地方的反抗能力即消滅對方有生力量是核心,這裡都不死怎麼消滅?
但看到一排排的風乾人他感覺哪裡不對“這些掛在杆子上,掛在城牆上的人是因為什麼?”
高高在上的執事理所當然“不繳納供奉的掛杆子,反抗繳納供奉的掛城牆,示眾,要讓這些卑賤的籌奴都明白,供奉是必須的,是不得反抗的。”
苟德柱的語氣開始變得危險“所以,即便死不了,即便死亡使很多東西都失去了意義,但剝削,從最底層到最上層的剝削,依舊存在對嗎?”
執事突然反問“死不死是世界的事,供奉不供奉是人類的事,不能因不死就拒絕供奉,不是嗎?況且,您成為了城主,也有供奉。”
苟德柱露出了開心的笑“我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