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翕然一笑“我哪有什麼想法?不過見招拆招罷了。這些人的情況你看到了,一個姑娘不注重外表說得過去,所有人都蓬頭垢麵隻能說明生活條件血崩。看來中心來的領導小組裡都是傻逼,一心隻想要功勞,半點本事都欠奉。”
徐三多叼著煙,眯著眼“你的意思是這幫人看著是聲討你,其實是要打土豪?”
“這你還真小看她們了,她們整這麼大,中心的領導要說不知情你信嗎?”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或許,懂了。領導小組裡的人的確都是傻逼,以為默許縱容她們打了你的土豪之後就能黃雀在後奪了你的位置。心是夠臟也夠狠,但是不太了解你的行事作風。”
“徐三多!你他娘的不要憑空汙我清白,我怎麼了?顛倒地獄除了星火村的人刻意殺之外又不會死人。隻要我們不殺,她們鬨多大都沒用。”
“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她們是不會死,但是會變成異人,要沉淪在這方世界的!你忘了最開始的籌奴了?”
苟德柱聞言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徐三多同誌,我需要嚴肅的批評你。反正我目前還沒見到過未成年的應劫者,這意味著應劫是成年人的掙命遊戲。即便是法律,也規定成年之後的基本特征是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是人,不是神,沒資格也沒義務為彆人的行為買單。”
“那你就這麼看著她們自尋死路?”
“你這話說的,我這叫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選擇,嘲笑他人命運。”
隨後他站起來走到徐三多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一字一頓的說“我知道你從隊伍裡出來的時間短,思維還沒扭轉過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可以力所能及的幫助彆人,就如現在星火村裡有很多應劫者,就如我無差彆的拯救底層的被奴役者,他們需要改變,我有資源冗餘,所以這種幫助是一拍即合,是雙贏。”
“但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而非無限的,資源永遠是第一限製。其次,革命的首要任務是分清敵人與朋友。或許你還會說人民內部矛盾不是對抗性的暴力矛盾,我懂,但是我還不是聖人,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意願給她們改過自新的機會。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是正理,但我不是醫生,開的也不是醫院,輪得到我救嗎?”
“家長老師都不教的東西,社會會教,人心如鬼蜮,所以她們就該多見見鬼,見多了也就懂了。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次會,鬼教人這輩子都忘不了。”
徐三多愣愣的聽完,香煙燃儘都沒發現,苟德柱走回椅子坐下,他才反應過來,又續上一顆,吐出煙霧,苦笑著說“你這話有道理,不是歪理,是正理,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個利益集團,不得不說,雖然感覺三觀被你重塑,但你說的沒錯。你看著辦,我去忙了。”
說罷,他起身走進星火村,苟德柱搖頭笑笑,沒去探究他是真懂還是做戲。
或者更深一層徐三多是自己沒想明白還是替政委將軍探話?
苟德柱可沒忘第一次和他見麵,他展現的分析能力,這種小陰謀他不說一眼破,起碼簡單想想就明白了。
二人都在演戲,都有自己的角色,身不由己。
自己的戲演完了,就可以安安靜靜的繼續看戲了,苟德柱美美的叼著煙看著麵前的人潮洶湧,繼續自得的唱歌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
讓我死心塌地忘記
我寧願你絕情到底
讓我徹底的放棄”
他正美呢,亨利貞例行兩腳之後發問了“你剛才的解釋我聽了,你打算怎麼破局?”
被打擾興致的苟德柱也沒惱,開始給亨利貞解釋“不用破,記得我之前說過嗎?敵人希望你做什麼,那就千萬彆做。隻要我不入局自然不需要破局。我現在隻要介入爭端,無論如何都是錯的,我解釋對方就聽嗎?她們提要求我就要討價還價嗎?她們搞她們的,我搞我的,最終誰先熬不住誰認輸。”
“無為無不為?”
“誒,黿寶兒,這個說法準確。我現在的做法是不是暗合大道?”
亨利貞沒回話,苟德柱估計祂懂了,也沒管祂,繼續自己的單人演唱會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