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玄祭準備拿楊誌武練手之時,一個頗為成熟的計劃就在他心中成型了。他不但要楊誌武和慕容倩付出代價,他還要所有參與過謀害高西良的人都為此付出代價。
從慕容府出來,已經是夜裡,玄祭展開神識一掃,便知道楊誌武的上千私兵已經被解決了。楊誌武的清算想來也快了,但是這事還沒完,就這麼結束了怎麼有意思,玄祭還沒玩夠呢。
楊誌武現在確實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被禁足,不但人出不去,而且王府中的人也出不去,彆人也進不來,整個王府被皇帝派來的禁軍圍得像鐵通一樣,一隻蒼蠅都無法進出,導致他一點外部消息都得不到。
尤其是今夜禁軍的守備明顯又更加森嚴,他預感到確實要出大事了,難道是朝廷發現了他隱藏私兵的地方?在他看來,除了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朝廷又怎麼可能探查得到?
而且這些天來他認真的回想過自己的行事到底是哪裡出了疏漏,可是左想右想都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疏漏,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太子黨那幫人是怎麼知道自己畜養私兵的事。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突然發現一個高大的黑袍男子出現在他麵前,他甚至都來得及呼喊,那黑袍男子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輕聲笑道:“不想死的就彆出聲!”
楊誌武連忙點頭示意,黑袍男子才鬆開了那隻猶如鐵鉗一般的手道:“你蓄養的私兵已經被朝廷禁軍剿滅,且還抓了不少活口,你今夜不死,明日也難逃一刀。”
楊誌武聞言當即大驚道:“你說什麼?”
那黑袍男子看不清容貌,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張巨大的黑袍之下,隻能從身形上看出他是一個十分高大魁梧之人,而且能悄無聲息地突然出現在此,此人一定是修真者,還修為不低。
楊誌武雖然死到臨頭,但好歹也是能跟太子一較長短的白山王,自然還算鎮定,更難能可貴的是不但短短時間分析出對方的大概身份,還能判定對方可能是來救自己的。
想通此節,楊誌武想都沒想就跪下說道:“求仙長救命!”
那黑袍人顯然也愣了一下道:“你怎知我會救你?”
楊誌武連忙解釋道:“蓄養私兵是死罪,仙長若無救我之意,何必那麼麻煩前來告知,隻需在一邊看戲即可。”
黑袍人忍不住笑了:“白山王果然不愧為能跟太子爭儲之人,單就這份心性,若是被砍了,當真可惜了。”
楊誌武連忙“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道:“隻要仙長能幫誌武度過此劫,誌武願為奴為狗服侍仙長,將自己的一切奉上儘歸於仙長享用!”
黑袍人桀桀笑道:“包括你的妻妾子女,家財權力?”
楊誌武隨即咬著牙道:“如今命在旦夕,這些東西比起性命來,又算的什麼?隻要仙長施以援手,仙長要什麼置換拿去便是!”
黑袍人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你放心,你死不了,隻要我不同意,這片大陸上沒人能讓你死!”
楊誌武頓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說道:“可是仙長不是說了,我的私兵已經被禁軍剿滅,如今證據確鑿,怕是今夜就會有禁軍上門捉拿,著又該如何是好?”
黑袍人隨即附身在楊誌武耳邊嘀咕了幾句,楊誌武的臉色隨即難堪起來道:“這……這……這能行嗎?”
黑袍人假意不滿道:“你不信我?”
楊誌武連忙點頭道:“仙長自有仙長的道理,誌武定當照辦!”
黑袍人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就消失不見,楊誌武見狀隨即大駭。他雖不能修真,可是跟修真之人沒少打交道,據他所知,這片大陸上修真之人中境界大部分是築基和煉體修為,這些人彆說憑空消失,就是禦氣飛行都做不到,隻有達到了結丹境界的修真者才能禦空飛行,可也決計做不到黑袍人這般憑空消失。而結丹之上就是那幾個不世出的凝神老怪,但這些老怪想來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難不成這黑袍人的境界比凝神老怪還要恐怖?若是這樣,那就是這塊大陸真正的主宰了。楊誌武不由得暗自慶幸,若是有這樣一位超級大能為自己撐腰,還當真就死不了了。
想到此處的楊誌武不由得喜從心來,就準備讓人拿壺酒來慶祝一下自己得到了修真大能的相助,就聽見門外有甲片撞擊之聲,這種聲音他早就不陌生了,這是披著重甲走路才會發出的聲音,且看動靜人數眾多,楊誌武隨即放棄喝一口的想法,說心裡不發虛是假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背後有這樣一位修真大能撐腰,頓時膽氣橫生,又恢複了昔日的沉著冷靜,淡定的走出廳堂,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重甲之士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時候為首的甲士按著刀柄上前道:“白山王涉嫌謀反,我等奉命前來捉拿,殿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禮,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是白山王府中的女眷在白山王妃黎雪鳶的帶領下,齊齊來到了院子就要阻攔。在場的禁軍紛紛拔刀相向,隻要她們敢再向前一步,立馬就會變成刀下亡魂,這幫禁軍都是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精銳,可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哪怕白山王府自王妃黎雪鳶以下莫不是國色天香,姿色不凡的女子也休想撬動他們鐵石一般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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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名甲士隨即大聲喝道:“朝廷捉拿嫌犯,無關人等退下,若是敢阻攔公差,陛下有命,殺無赦!”
楊誌武隨即擺擺手道:“雪鳶,你帶她們先行退下,這些都是父皇身邊的親衛,沒有一絲人情可講。放心吧,孤沒事。”
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下了台階對那帶頭的甲士道:“陸將軍,需不需要銬著孤走?”
那帶頭的陸將軍則冷冷地回道:“殿下若不反抗,則無須如此!”
楊誌武當即便笑了笑後大步率先而走,陸將軍隨即大手一揮,重甲士紛紛將楊誌武圍在中間,然後出了王府大門,將楊誌武關入了一輛鐵製的馬車之中,一行人揚長而去。
楊誌武雖被抓捕,但是白山王府卻依舊沒有解禁,原本把守的禁軍在沒有得到撤退的命令之前,依舊嚴格地按照之前的軍令行事,一隻蒼蠅也不讓進出王府。
玄祭一身黑袍現在王府最高閣樓的樓頂看著這一切,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鬱的笑容,隨即一個轉身,就輕飄飄地落在了王府的後院。
此時的王妃黎雪鳶和眾多楊誌武的側妃妾室都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群女子聚集在一塊乾著急,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們也跟之前的楊誌武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連楊誌武蓄養私兵的事情都不知道,當日楊誌武在朝上被參,是直接被禁軍押著回府禁足的,而楊誌武自然也不會跟他們這些女流之輩說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自從楊誌武被禁足之日起直到此時此刻,她們都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而且看這陣勢怕是楊誌武所犯下之罪不小,搞不好要抄家滅門,她們如何不擔心,如何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