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祭此言一出,滿朝皆驚,楊誌武也是愣在當場“難不成黑袍人說的有交情的海龍門供奉居然是他,玄祭?”
太子楊勝武目光一寒,她不知道玄祭為什麼在這關鍵時刻出來替楊誌武辯解,按理說他應該是希望自己弄死楊誌武才是,畢竟楊誌武害死了他的胞弟高西良,而且玄祭想來也是知道此事才對,當日葬禮之上的表現就已經說明了玄祭師知道一些內情的。
隻楊勝武不知道的是,玄祭不但知道來龍去脈,而且玄祭就是已經死去的高西良,更是那日將高西良身家交付給他的黑袍人。
皇帝楊仁成可以不相信楊誌武的辯白,可是玄祭身為修真大能,能說出現在這個楊誌武是假的這樣的話,楊仁成就不能不認真重視這個事情,當即毫不掩飾開口問道“朕曾聽聞玄祭仙長與我國首富高西良乃同胞兄弟,不知真假?”
玄祭當即笑道“千真萬確,陛下隨意問問幾個見過西良的熟人便知,我與西良的相貌又六七成相似,樣貌做不得假。”
楊仁成隨即道“朕與高先生也是相熟得很,你跟他確實很像,可是朕還聽聞高先生其實是皇族血脈,體內蘊含血脈之力,所以才因服食是經丹而遭到業火反噬焚體而亡,此事是真是假?”
玄祭當即有些悲慟道“亦是千真萬確!”
楊仁成當即疑惑道“若是如此,仙長也當是身負血脈之力才對,緣何仙長可以修真?”
玄祭當地輕聲歎道“我與西良並非一個父親,我的父親姓玄,在我幼時便早逝了,西良的父親則說是姓高,但現在想來應該是姓楊,當時可能是出於什麼原因迫使他改姓了高吧,我因拜得高人為師,自幼便離家習武,且師父立下的規矩,不學成不能出山,算起來與西良算是自幼便不在一起了,甚至母親繼父過世我都沒能奔喪,都是西良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自己操辦,等我學有所成,想要跟他兄弟團聚之事,卻發現早已天人兩隔了。我這個做兄長的對他甚是虧欠。可惜我又陰差陽錯突破了境界修為,一舉成為修真者,不能再乾涉俗世之事,所以,西良的仇我是不能親手報了。”
楊仁成見玄祭三言兩語就將他和高西良的關係以及高西良身負血脈之力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也不懷疑,因為沒有必要,隨即轉移話題道“剛才仙長一進來就說這逆子是冒牌貨,不知仙長所指這冒牌貨是什麼意思?”
玄祭故作驚訝道“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楊誌武是假的?”
“什麼?假的?”
滿朝皆驚,楊仁成更是不可置信道“仙長,此事涉及皇室血脈,可做不得玩笑!”
玄祭當即一把拎起楊誌武,隨手一劃,隻見楊誌武胸口頓時像是被長刀劃過一般,一腔鮮紅色的熱血噴灑而出在大殿之上,胸口則是一直流血不止,流出的血液皆是鮮紅色的常人血液,楊仁成見狀當即目光一寒道“此人確實並非楊誌武!”
太子楊勝武看著流血不止的楊誌武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當即出列躬身對楊仁成道“父皇!沒有金血,隻能說明他並非皇室子弟,但未必不是楊誌武!”
楊勝武這話可就不單單是攻擊楊誌武一人了,這時連楊誌武的母親貴妃趙婉華都一起攻擊了,言下之意就是說楊誌武從來都不是楊仁成的種,楊仁成聞言當即臉色鐵青地盯著楊勝武,那眼中像是要噴出火焰一般,玄祭也不由得暗自搖頭“難怪這皇帝老兒心心念念想換太子,喜歡趙貴妃,愛屋及烏不假,怕是嫌棄這太子是個豬腦子才是真的,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何況在朝廷之上公然說自己老子被人戴了二十多年綠帽,這點心機當真不是一國之君的料。”
楊勝武見楊仁成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善,但卻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玄祭見狀當即插嘴道“陛下,此人確實不是楊誌武,陛下請看。”
說完一捏楊誌武下巴,楊誌武當即會意,一口咬破了含在口中的易容丹,一頓靈力頓時走遍全身,隻覺得全身像是被火焰炙烤一般,整個人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楊誌武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由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才俊變成了一個滿頭稀疏白發,滿臉痤瘡的麵目可憎之人。
看著眾人嫌棄的嘴臉,楊誌武知道自己易容成功了,不由得心中狂喜,但還是笑不出來,因為易容丹的痛苦真的折磨人,到現在都緩不過勁來。
玄祭看著在場眾人尤自不信的樣子,便開口道“諸位若是不信,在下可以讓海龍門其他師兄前來驗證。”
這時太子楊勝武隨即出列問道“玄祭仙長,孤若是沒記錯,孤記得修真之人可是不參與俗世之時,仙長剛才自己也怎麼說的,為何仙長又要出麵保住這人的清白?孤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有些不解。”
玄祭笑道“我並沒有乾預俗世之事,因為這個人我有大用,不能讓你們冤殺了,至於關於楊誌武其他的事情,你們大可以審,我不介意的,隻要彆弄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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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誌武聞言當即一驚,若是自己還是楊誌武,自然不會有人敢對自己用刑,可現在自己既然不是楊誌武了,那些審訊之人還不講自己審廢了才怪,可事已至此,他是斷不可能再反口說自己是楊誌武的,即便說了也沒人會信。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楊勝武還是不甘心道“敢問仙長,真正的楊誌武現在何處?”
玄祭隨即笑道“這我如何得知,你該自己追查才是。”
楊勝武當即像是抓了破綻一樣,當即喝問道“你既然不知道真正的楊誌武的下落,你又從而得知這個楊誌武是假的?還特地跑來此處揭穿?”
玄祭笑道“誰告訴你,我是特地跑來此處揭穿他的,我前來是另有他事,至於他是我順便揭穿而已。”
楊勝武隨即追問道“那敢問仙長,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玄祭嗤笑道“我所來所為何事也是該跟陛下說,你隻是太子,還沒資格問我,何況這朝堂究竟是陛下說了算,還是殿下說了算?”
楊勝武被玄祭一番反駁嗆的差點噎住,楊仁成此時對楊勝武的忍耐也到了邊緣,當即嗬斥道“你給朕退下!玄祭仙長乃我靖海國的修真大能,豈能容你像審訊一般質問,身為太子,一點禮數都不懂!”
楊勝武被楊仁成一頓斥責,當即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的待在原地,退也不是,留也不是,玄祭直接上前輕輕一把將他推了一下,穿過他的身前朝楊仁成拱手道“陛下,我此番前來,主要是要向陛下告知一件事,就是下個月,神鹿國玄元宗將會舉辦修真大會,屆時在下會代表海龍門率對前往,所以特意過來跟陛下打個招呼,順便問問陛下,有沒有什麼交代,畢竟海龍門地處靖海國,乃靖海國的修真門派,於情於理都要跟陛下說一聲才好。”
楊仁成聞言當即臉色舒緩了下來,心中暗道“這個玄祭當真是個會來事之人,往日這種修真盛會,海龍門也就遣人送一紙書信前來告知,走個流程罷了,不想他居然親自前來,倒是給足了朝廷麵子。”
想到此處,結合剛才的事情,楊仁成對玄祭的好感直線上升,隨即客氣道“仙長客氣了,朕沒有什麼事情交代,隻是希望仙長作為領隊,能在此次修真盛會上大放異彩,我靖海國也能跟著沾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