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八女?玄祭當即想了起來,那日前去望魂城找人的怕就是福山八女中另外的七女了。
她們因為妹子譚小瑩的失蹤,便懷疑到了梁魑這個惡貫滿盈的淫棍身上,齊齊來到望魂城找梁魑要人,結果不敵梁魑,若非玄祭的出現,不但那七位福山八女會被梁魑抓了當成禁胬,這譚小瑩怕是也會變成星魅的腹中之事。
玄祭想不到這八人居然還有這般奇遇和造化,機緣巧合之下踏入修冥門檻,還一舉同時達到結丹境,一個結丹境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是八個結丹境都是連普通凝神也不願輕易招惹,除非這個凝神異常強大。
玄祭忽然對她所說的那個山洞十分好奇,我甚至九成九斷定,這山洞又是一個禁製之境的入口,若是在這片大陸上又發現了禁止之境,玄祭沒有理由不去一探究竟,當下便打定主意前往。
但是前往禁製之境之前,玄祭還是要完成他對譚小瑩的承諾,就是幫她恢複她的元神。
這事對於玄祭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隻見玄祭當即遙指譚小瑩丹田,一股龐大的冥力便朝著譚小瑩的丹田湧入,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不斷旋轉著,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使得周邊的天氣冥氣通通被這股旋渦吸引而來,進入譚小瑩的金丹中,不斷修複、滋潤著她丹內那已經破損得十分嚴重的元神。
譚小瑩見玄祭露了這一手,不由大感震驚,他震驚的是玄祭居然能在短短一瞬間完成此事,更震驚的是玄祭完成得很隨意,隻是輕描淡寫般的這麼一點,就能幫自己引來如此磅礴的冥力,可見玄祭的實力已經遠超她的想象。
在她震驚得難以平複之時,玄祭已經把她的元神修複得七七八八了,隨著元神的圓滿,那股金丹中的旋渦也越來越小,越來越難,然後慢慢停下,消散。
譚小瑩從來沒有感到自身冥力這麼充沛過,隻覺得渾身似乎有些用不完的力量一般,並隱隱有即將突破的感覺,不由得心中一片欣喜,連忙朝著玄祭跪下就謝道:“多謝仙師!”
玄祭淡淡一笑道:“你的修為距離突破至凝神隻有一步之遙,將來天劫落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切記,你們福山八女修行的功法皆是自己摸石頭過河所悟,有重大缺陷,剛才我在你丹田留下的行功路線,你可還記得?”
譚小瑩眼神一亮,連忙應道:“多謝仙師賜功!”
玄祭點點頭道:“既如此,你便去吧,得此功法,相信這片大陸上怕是又要多出八位凝神老怪了。”
譚小瑩連忙感激地朝著玄祭磕頭道:“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玄祭當即擺手阻攔道:“不必!贈你功法,隻是因為你的信息對我有用,算是我給你的謝禮,你不必拜我為師!”
譚小瑩則是誠懇道:“師尊對我有授功之恩,將來我的姐妹和我亦會因此受益無窮,如此大恩大德,弟子焉能不拜師尊為師?”
玄祭搖頭道:“總之你記住,我和你並無師徒關係!”
譚小瑩聽聞一臉失落,隨即又問道:“仙師既然看不上弟子,弟子不敢強求,隻是能否請仙師告知名諱,也好讓弟子餘生感懷!”
玄祭當即轉身就走,速度之快,快的讓譚小瑩咂舌,但是玄祭雖然消失了,但是玄祭的話卻留了下來:“你我都不過是對方生命中的一次過客,往後再無交集,還是相忘於江湖吧!”
譚小瑩望著玄祭消失的地方,心中一片苦澀,她知道,在對方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連名字都不屑於讓自己知道,對自己的搭救,無非就是自己的話語給了他什麼有用的消息,他不屑欠自己一個人情,順手一救就算是兩不相欠了。就連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容貌,那人都不曾多看上半分。
玄祭自然不會對譚小瑩這種姿色就會產生什麼遐想,他曾經的妻子可是有著六界第一絕色之稱的裳青,還有前不久才見到過得絲毫不遜色於裳青的星魅,怕是譚小瑩再漂亮十倍百倍也是難以讓玄祭心有波瀾。
何況如今的玄祭,那心思看姑娘,滿門心思都在這冥休大陸的神秘洞口之上,一心隻想快些到達譚小瑩口中所說之地。
隻是此處地方並沒有譚小瑩所言那般,散發著光,而是看上去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個洞口,但是玄祭卻能夠感受到洞口布置了強大的禁製之力,之所以沒有發光,想來是沒有足夠的力量觸碰從而刺激到這堵禁製之力,所以現在的禁製之力處於未開啟的狀態。
但是未開啟不代表沒有能量,這洞口處所蘊含的能量甚至比玄祭之前遇到的還要恐怖和巨大,玄祭甚至懷疑,自己進去以後,怕是十步都走不完,因為這股氣息所蘊含的混沌氣息比之前遇到兩次還要恐怖。
玄祭有理由相信,此番進入,自己定會受益匪淺,於是毫不猶豫地召喚出本體,直接破開禁製進入,
果不其然,裡麵的場景就跟玄祭預判的一樣,跟前兩次進入的禁製之境差不多,依舊是布滿禁製的空間,隻是這一次來到的空間,裡麵所布下的禁製比之前兩次更加恐怖,且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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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祭仔細地打量著,默默在心中盤算著,過了許久,才有了計較,畢竟這次他明顯感覺到,這一處的禁製之威,以他目前的實力,可能就是十步就已經是極限,走錯一步,引發的天劫怕是能徹底毀滅他。
但是這禁製之力中蘊含的好處太大,我無法忽略,哪怕風險甚高,他也得橫著心試試。
玄祭在進去之後,在洞口站了好久,他希望能多走幾步,所以,他用神識不斷的探索這前麵更加精密暴烈的禁製之力,他知道,若是不當心些,第一步可能就能觸發禁製,引發天劫。
於是,在心中隱隱有了七八分把握後,玄祭終於踏出了第一步,隻是,這一次的境遇就沒那麼幸運了。
一步落下,玄祭仿佛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從床上緩緩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無比熟悉的一切。
他居然會在他曾經的魔宮醒來,這裡毫無意外是他無數個夜裡跟他最愛的裳青同床共枕的寢宮,這裡的一桌一椅他都無比熟悉。
尤其是現在躺著的這張床,那柔軟的觸感,舒服得讓人不願起來,而且上麵殘留著裳青的氣味,讓玄祭不由得貪婪的、迷戀的呼吸著,這氣味,他已許多年沒有聞到過了,但是他卻從未忘記過這個味道。
這時,一個讓玄祭魂牽夢縈的身影出現在玄祭身前,對玄祭柔聲說道:“尊上,您該起身了!”
玄祭見到這身影,心中思緒萬千複雜,他曾想象過無數次再次遇到這個身影後的反應,或是無情地將她一擊格殺,或是殘酷地讓她受儘折磨而死,總之都是狠狠地報複。
可當他再次見到這個身影之時,之前的恨意或許還在,卻一點也發不出來,甚至那被自己硬生生斬斷的愛意又如同潮水一般拍岸而來,難以抑製。
玄祭見到這身影轉過來的那張美絕六界的麵容後,哪怕知道這是個幻境,也不想再出去,他甚至寧願永遠沉淪在這幻境之中,再也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