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玄天宮的元一始終沒有因此放鬆下來,依舊是鐵青著張臉,雲浮的臉色亦是不好看,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主殿。
剛巧此時元一的三個弟子前來求見,元一難得一見的發起火道:“讓他們三個滾,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元一的聲音遠遠的就從大殿中傳出,三名弟子聞言皆是心中一緊,在他們印象中,可從來沒見他們的師尊發這麼大的火過,想來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才能把師尊氣成這樣。
此時已經長得亭亭玉立、傾城傾國的雪沙撇了撇嘴道:“兩位師兄,師尊這會想必是被什麼事情氣急了,咱們還是先行退下吧,莫在在此待著,否則一會師尊責罰下來,咱們都吃要不了兜著走。”
乘風和雷鳴連忙點了點頭,便齊齊起身,招呼雪沙一同悄悄離去。
而大殿裡的雲浮也是對餘怒未消的元一說道:“你也是的,好端端的拿徒弟們出什麼氣?平白地惹他們多想做什麼?”
元一深吸一口氣,儘量平撫自己心中的怒火,麵對雲浮,他從來都發不出火來,於是克製的說道:“我自然曉得,可就是壓不住這火氣。”
雲浮淡淡道:“你可是害怕了?”
元一聞言,雙眼一寒道:“我害怕?不錯,我的確是怕了!玄祭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當真是他,你我聯手也不能擋之,他若當真未死,那這九重天能承受得住他的報複嗎?”
雲浮搖頭道:“玄祭不是那種遷怒於人的人,他隻會找你我報仇,甚至連玄天宮他都不屑於牽連,他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
元一不置可否道:“那是從前,經曆過背叛和生死的人,性情大變又有什麼奇怪的了。而且,他若真的隻是要找你我尋仇,大不了直接打上門就是,躲躲藏藏的算什麼?”
雲浮隨即應道:“所以我懷疑那人根本不是玄祭,而是另有其人!”
元一疑惑道:“你如何確定?”
雲浮搖了搖頭:“我無法確定,我隻是靠直覺!”
元一無奈苦笑道:“直覺?往往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雲浮則是有些不服氣道:“你錯了!女人的直覺,在很多時候是很準的,而且那人明顯修為已經不弱於你,若當真是他,剛才他大可直接跟銀峰聯手,雙方勝敗生死也未嘗可知。從就玄祭與你我之間那化不開的死仇,以及剛才那人的修為,他若當真是玄祭,就斷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元一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不能因此而排除此事,不管他是誰,我都要除了他才能放心!”
雲浮亦是點點頭道:“此人確實留不得,隻是人海茫茫,他若是有心隱藏,以他的修為咱們也拿他沒轍,如今的情形是咱們在明,他在暗,隻能咱們防著他,咱們想要化被動為主動是不可能的事。”
元一亦是點頭道:“不錯,此事頗為棘手。咱們得好好計劃一番。”
不同於元一和雲浮的沉重,玄祭和銀峰的對話氛圍可就輕鬆多了。
銀峰認出了玄祭後第一句話就是:“看來你遇到他了。”
玄祭沒有絲毫驚訝,因為銀峰知曉此事的幾率很高,玄祭也從來沒有排除過這種可能。
於是玄祭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來你們下了好大一盤棋,隻是我好奇的是,你怎知那人就是我?當時也隻是個嬰孩,並無任何特征,你是怎麼知曉這個嬰兒就是我的?”
銀峰笑了笑道:“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玄祭聞言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銀峰隨即知道他並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解釋道:“主人隻是告訴我,萬法隨緣,並沒有告訴我會怎麼遇到你,我當初收養你確實是因為出自於惻隱之心,隻是不知為何,當你越長越大我才發覺,我可能無意中結合上了主人所說的緣,冥冥中自有安排,因為你越長越像主人,而且你的修行速度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才修行了十年出頭就已經能夠達到浮屠境,就是當年的主人怕是也沒有這個速度。所以,我當即確定你不是在修行,而是在恢複修為。”
玄祭聽完心中隨即好受些,他知道銀峰沒有騙他的必要,於是溫言道:“你可知你這番解釋令我心中舒服了些許,起碼我知道你收養我是出自於本心而非功利。”
銀峰亦是露出一絲慈愛的眼神道:“看到你如今有此進展,我甚是欣慰。”
玄祭亦是淡淡笑道:“若非爹爹當日救養之恩,我怕是早就葬身荒野。若沒有爹爹,哪有如今的我?”
銀峰聞言當即朝著玄祭跪下道:“既然你已遇到主人,那就不能再認我為父,銀峰拜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