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陸凡有天之驕子之姿。
聽得前半句，淩瀟瀟稍稍安靜了些，但一聽自家徒弟天資驚人，登時又憤憤不平。
資質，就真的有這麼厲害？
陸凡感受到從師父身上射來的‘刀子’，小心翼翼挪動屁股拉開距離，尋求自保：
“師公您以前是五級武者，您的資質如何？”
“……”
淩語盛瞥他一眼，目光不善：
哼！
這小家夥，今天很沒眼力勁啊。
但是淩語盛也不好再藏著掖著，如實坦白道：“也不怕你們笑話，當初在蒼山鐵劍派，淩某人隻是一般資質，將來你們的成就肯定不會止步於五級，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淩瀟瀟總算振作起來，注意力得到轉移。
陸凡的注意力卻在彆處，蹙眉沉思一陣，繼續追問：“師公，蒼山鐵劍派？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蒼山鐵劍派，並不在天南王朝境內。”
淩語盛答得風輕雲淡，眼底閃過一抹緬懷追憶之色。
淩瀟瀟似乎知情，道：
“天南王朝隻是一個很小的國家，國內宗門也都是一些小門小派，蒼山鐵劍派據說光外門弟子就有數萬之眾，下山可滅一國！內門之中，高手如雲，飛天遁地不在話下，是我們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
陸凡雙目圓睜。
這個世界……
貌似更加有意思了。
淩語盛風輕雲淡地把把陸凡的思緒拉了回來：“自古這些大的宗門，非有大機遇者不可進，你們二人，腳踏實地為好，先把自己的各門武技修煉到大成，甚至圓滿，補齊短板，在衙門裡生存下來。”
淩瀟瀟不以為意。
陸凡卻聽出了師公話裡的言外之意，立即追問：
“請問師公，我還需要補齊哪方麵的短板？是身法嗎？”
“身法夠用就行，你們現在，還存在的短板是防護突襲的能力，以及在各種環境下的實戰經驗，另外……等阿南那邊製符攢夠了錢，給你們從黑河下界購買一套上等品質的甲胄和符籙。”
“錢的方麵的問題不需要你們擔心，你們隻管專心修煉。”
語氣一轉，淩語盛提醒淩瀟瀟：“衙門的《半月式》很適合你，早知道，去年就不該阻止你成為捕快，不過，你也不要氣餒，磨刀不誤砍柴工，有陸凡幫你應付衙門的日常事務，你也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全心全意修煉，而且以你的資質，要不了半年，完全可以做到《半月式》小成，甚至大成，突破四級。”
“孩兒知道了。”
淩瀟瀟多少有點不開心。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陸凡追趕超越，麵若冰霜——當師父當到這個份上，還有麵子嘛？
哼！
好氣！！
陸凡是老江湖，自然是知道小姑娘的脾氣，連忙哄道：
“師父，我也是衙門的人，到時候肯定要修煉《半月式》和《月引心法》，從今天開始，我也要開始修煉這兩門功法。”
淩瀟瀟眼底亮了一下，卻故作無動於衷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也對，雖然修煉武技需要專注專精，但黑刀是捕快的必備，衙門隔一段時間就會考校《半月式》……我就跟你說一下《半月式》和《月引心法》的訣竅和修煉事項。”
瞧，師父又回來了。
直到天亮，陸凡才從回生藥坊回來。
淩瀟瀟留在回生藥坊，開始閉關苦修《半月式》、《月引心法》；
陸凡回到元朗街警務辦公室，當自己的小片警。
隨著時間的推移。
過了半個多月。
灃水鎮逼近深秋。
月亮逼近一年之內最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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