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見到檔頭，你自然就知道。”
陸凡放下鐵槍，跟隨尹小刀前往三檔頭林琨的府上。
三檔頭林琨的府上，燈火通明。
周玉河、烏鐵仇等五位掌旗使都在，神情肅穆，不發一言。
林琨罕見地卸除了一身甲胄，換了比較寬鬆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蒼老蕭瑟了很多。
“檔頭，陸掌旗帶到。”
尹小刀彙報後，侍立一旁。
陸凡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
林琨一擺手，開門見山地道出了一個驚人消息：
“大檔頭跟府主已經找本官談過，濕婆墳山一戰，衛捕營損失二十八位精銳，本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很可能調出紫陽郡衛捕營，這次，本官前往京都述職，重新等候安排新的職務。”
“……”
陸凡微微張口，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儘管早有思想準備，消息正式傳來，還是會感到口乾舌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三檔頭。
林琨顯然已經跟五位掌旗使通報了這個消息，五位掌旗使沉默不語，氣氛凝滯得讓人難受。
“濕婆墳山一戰，是本官協調不力，過於急功近利，本官無話可說，沒有怨言，但是……”林琨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這一走，你們幾個今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
“新任三檔頭的人選，上邊暫時未定，大檔頭和二檔頭都能安排你們，本官給你們的建議，是在新官上任之前，確保紫陽郡郡城附近的絕對安全，避免被二位檔頭抓到紕漏，順勢把你們幾個人的職務擼掉。”
“周玉河，你的情況最危險。”
“閃電貂的事情雖然已經翻篇，但是濕婆墳山一戰，有人拿你的事情說道，直言你缺乏掌旗使的能力，你自己要千萬當心。”
“……哼，擼掉就擼掉，大人您都走了，我還不如回去當個小旗官，到時候兄弟們賞臉給口飯吃就行。”
周玉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四位掌旗使滿臉無奈。
但是他們也都知道，自己的處境不會比周玉河好多少。
三位檔頭之間的明爭暗鬥由來已久。
如今三檔頭失足落馬，大檔頭和二檔頭必然會落井下石，趁虛而入。
陸凡不想說什麼。
這會兒……
三檔頭麾下已經四分五裂。
或許……
有人已經暗中選擇了新的主子。
不言，是為自保。
“陸掌旗。”
“六人之中，你的情況尚好。”
林琨似乎也明白院子裡的麾下已經各有打算，視線一轉，落到陸凡的臉上，道：“晉升掌旗使一職的第二環節，你得到神捕營甲上的評價，開了紫陽郡衛捕營的先河，神捕營方麵對你十分關注，上頭動誰，都不會太可能動你！你隻要安心執行任務，不出紕漏，無論是二位檔頭，還是新上任的上官，都會借重你的能力天賦。”
“多謝大人關心！屬下不擔心的……倒是大人您，此行去了京都，有落腳的地方，記得派人給我們回信，以後有機會，我們去京都看望大人！”
“嗬嗬……”
林琨苦笑：
“這次去京都，是去請罪，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給我在神捕營安排個位置，運氣不好，估計是去一些清閒衙門，準備養老。”
“大人年富力強，朝廷肯定不會讓您賦閒在家。”
陸凡知道，林琨是很有野望的人，否則當初不會竭儘全力跟大檔頭交鋒，這樣的人，不可能居於平凡。
“嗬嗬。”
林琨打了個哈哈，笑道：
“這次把你們叫過來，一是想讓你們提前有個準備，另外，是要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根據籠山縣糧庫縱火案牽扯出來的一批批黑木岩王朝奸細，我們已經深挖到了關鍵時候，各方麵情報顯示，黑木岩王朝可能在未來的兩三年內，對我們天南王朝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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