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
鐘全壽一愣,自言自語道:
“陸凡這小夥子,練功勤快,本官是早有耳聞,從任職小旗官、掌旗使以來,陸續有人投訴說這家夥每日練功到深夜,每日起在五更,動靜不小,是個名副其實的武癡……暫時接掌三檔頭林琨的精怪事務,不去兢兢業業的學習,居然還能堅守本心,保持自己練功的節奏,有點意思。”
“……”
下麵的人,不敢隨意開口。
“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鐘全壽揮退屬下。
往躺椅上一靠,目露些許讚許之色:
“人無論到什麼位置,最重要的始終是自身實力……小小年紀,就能夠清楚這一點,不為物喜,不為外界權勢所惑,堅守本心,果然是至純的赤子之心,難怪能夠在神捕營的考核中拿到甲上的評價。”
“也許……”
“從一開始,這小子就沒有把紫陽郡衛捕營當做自己的終點,目標……是神捕營麼。”
“有意思。”
“林琨運氣不錯,倒是找了個不錯的屬下,如果真的留在了京都,未來陸凡提拔入京,未來又增加一些變數。”
“臭小子,來衛捕營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來本檔頭這裡拜個碼頭。”
“不過……”
“這小子來衛捕營的時間才一個月,武庫、卷宗庫、豹林虎園、三個一等功……還真是沒有時間。”
自言自語地說到這裡,鐘全壽都被陸凡在短時間內成就震驚了。
“十六歲的掌旗使。”
“不知道,十八歲能不能進入神捕營。”
“神捕營最低位階是五品身份,見官高三級,前途不可限量。”
鐘全壽的眼裡多了幾許遺憾和唏噓。
這樣的人物,不能為自己所用,的確是可惜了。
這樣的優秀人才,為什麼就跟林琨攪和到了一起,對自己,對二檔頭敬而遠之,難不成……
鐘全壽保持靜止的姿態,眼底緩緩聚起一抹寒光。
陸凡的府邸裡,一派忙碌景象。
張林正指揮著十幾個巡捕往後院搬運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