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點頭。
“當然。”
“我們隻負責照顧邀月湖，其它地方，不歸我們管。”
“對了。”
“對於陰祚迷霧，柯主帥了解多少？”
陸凡轉移話題。
柯鎮邪神情稍稍自如了些，沉吟道：
“陰祚迷霧，非常厲害，一旦出現，有很大的概率會複蘇一些蟄伏沉睡地底的惡靈活僵，黑木岩王朝北境軍團遇襲的地方，恰巧離邊境不遠，靠近荒蠻穀，其實很危險。”
“怎麼說？”
陸凡來了興趣。
柯鎮邪解釋道：
“我其實曾經參與過兩次陰祚迷霧的戰鬥……一次在我們境內，一次是在我們西麵的海上。”
天南王朝西麵臨海，那邊還算安寧。
但是陸凡在神捕營的卷宗裡不曾聽說過海上還發生過陰祚迷霧的事情。
“境內的那次事件，陰祚迷霧出現得很突然，那時候我們天南實力不如現在，而且跟黑木岩王朝產生摩擦，根本無力應對快速蔓延擴張的陰祚迷霧，隻能選擇遷走郡府兩千多萬百姓，這才避免了巨大的損失。”
“不過我們也因此有不少人流離失所，甚至死在了逃難的路上。”
“這次事件，神捕營有卷宗記載，主帥說說海上的那次事件吧，主帥為什麼會出海，我記得，海裡有許多超凡精怪，實力千奇百怪，屬於人類禁區。”
“但是死掉的超凡精怪惡靈，在一些特定環境出現的時候，也會滋生出陰祚迷霧，從而複蘇大量的超凡惡靈，凶得很。”
柯鎮邪說到這裡，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當初之所以出海，是因為有一些常年在海邊的兄弟，透露說海邊有異象出現，我們當時也是藝高膽大，天不怕地不怕，十二人結伴出海尋找機緣。”
“結果碰到陰祚迷霧？”
陸凡問。
柯鎮邪點頭苦笑，道：
“十二人出海，回來兩個，剩下的那個，丟了條手臂，回來後也就廢了，待在京都，每天花天酒地，再沒有出來。”
“……”
陸凡唏噓不已。
果然能夠成就一番事業的，沒有誰是簡單之輩。
柯鎮邪有算是九死一生裡麵唯一幸存下來走到今日的那位。
“其實。”
“晚輩的成長路徑，跟主帥您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的。”
陸凡跟柯鎮邪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我年紀雖小，但是從灃水鎮當差，在天門峽穀跟惡靈僵屍精怪打交道，時時刻刻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不敢掉以輕心。”
“入了紫陽郡後，看似安全，但事現在回想，當時的紫陽郡衛捕營，最大的奸細就是我的頂頭上司鐘全壽，一郡之地有數千奸細細作環繞，腳下踩著活體祭台，稍微行差踏錯半步，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
柯鎮邪目露肅然之色，默默點頭。
“最危險的一次，還是要數護送葉無雙去黑木岩王朝，主帥應該是清楚的……”
“我知道。”
“天門峽穀控製在黑木岩王朝手裡，我們勢弱，無力保證你的安全，你最後選擇了跟葉無雙進入黑木岩王朝，一起出使……之後的事跡，恍如傳奇，讓人欽佩。”
柯鎮邪的神色變了。
在自己也有參與的戰場，柯鎮邪很容易地代入陸凡當時的處境，了解陸凡是如何從十麵埋伏的環境裡殺出了一條生路。
他知道，當時的陸凡僅僅隻是剛剛突破超凡的普通超凡，還不具備左右戰局影響戰局的能力。
“那一戰，是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陸凡道：
“以命搏命，不生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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