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凝視距離最近的女劍手銀薩,神色淡然,自顧自地走向梅權。
“你要乾什麼?!”
銀薩手裡的透明長劍又緊了幾分,怒視陸凡。
陸凡沒有停步。
且不說有贏總管在身邊護衛,就算單打獨鬥,女劍手銀薩也不足為懼,自己可不是單純的七級符師。
雨落無生術就位;
血舟問佛重新蓄勢完畢。
陸凡走到梅權的屍體前。
彎身從對方的腰間、袖中掏出八張黑符。
清一色的七級黑符。
陸凡不客氣地收入囊中。
此情此景,女劍手銀薩儘管雙目噴火,卻終究沒敢有任何動作。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在贏總管的麵前走過一招。
如果是換在賭鬥之前,她的一身銀甲沒有破損,或許還有機會跟贏總管一戰……
但連體甲尚未修複,被贏總管近身就隻有一個下場。
梟首!
贏總管看她的眼神,給她的感覺就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小雞崽。
鎮南、鎮北校尉與洛雲天都已經來到了附近,聯合袁天州,兩兩一組盯梢七大惡人之一的樸峰和裴沙。
“七大惡人……”
“名不副實啊。”
“我還以為有多強呢。”嚴九尺看著山頭上跌落的四具屍體,看著如臨大敵、一動不敢動,等待最終審判的三位惡人,發出充滿譏誚的嘲諷。
樸峰不敢動;
一身黑甲的蒙麵男子裴沙,在暴雨下左顧右盼,尋找著突圍的契機。
可惜……
麵前的都是七級強者,每一位都經驗老道,恰巧間隔百丈,這是術法追殺武技攔截的有效範圍。
袁天州的笑聲傳來:
“陸凡,你小子。”
“還真是有夠心狠的。”
“七大惡人都已經準備拿著七億金幣走人了,你還要強行出手留人……”
此言一出,剩下的三大惡人,終於明白是誰在幕後主導一切。
四位同伴的死,讓他們不約而同地凝視正在扒拉梅權屍體的年輕人。
天南王朝鎮東校尉——陸凡。
陸凡已經卸下梅權手裡的武器,緩緩直起身子:
“一群靠恫嚇各方勢力和打家劫舍發家致富的江洋大盜,實力是有,但就算再團結,也不過是一群江洋大盜,麵對國家機器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個人實力太當回事了。”
“……”
樸峰、裴沙不明就裡。
女劍手銀薩挺劍怒聲喝斥:“說好的賭鬥,為什麼翻臉!”
“脅迫賭鬥在前,翻臉動手在後,不都是你們在做?”
陸凡緩緩抬頭,直視銀薩,道:
“之前陸某人不是很關注外麵的情報,對你們七大惡人沒有了解,你們貿然入侵我天南王朝東境,本總管為大局著想,沒打算跟你們交惡……所以你們離開之後,特地了解了你們的全部資料。”
“梅權,曾經的落難貴族,七大惡人組織的創始人,不滿王朝政權,落草後專門攻擊權貴,死在他手裡的權貴有不下千人!但是死在他手裡的百姓,多達數十萬。”
“童老,從小就被拋棄淪落街頭雜耍討生活的江湖人,暗中修煉功法有成後,屠了自己出生地滿城百姓。”
“何鯤,專門靠掘墓煉取僵屍精華為生的黑暗符師,煉出紫僵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追緝自己的公人悉數殺死,喂飼活僵。”
陸凡一邊念著他們七大惡人的罪惡,目光越發的冷冽:
“媚娘,青樓花魁,雲山帝國一夜風雨,數千人葬身大海,死的除了尋歡客,還有許多苦命掙紮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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