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心頭凜然。
孫昊天的話，十分狂傲。
但是在對方的話語裡，他聽不出任何的波動，就仿佛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在見識到《昊天之鏡》的威能後，陸凡也的確相信，對方的確能夠做到這一點。
陸凡沒想在複仇的話題上繼續糾纏：
“子嗣血脈和傳承，不重要嗎？”
孫昊天輕笑：
“五星之下，全部淪陷，淪為汙神，但是我們五位，可沒有轉化為汙神，我們依舊是人類身軀，保留開枝散葉的能力……隻要我們在，隻要我們願意，隨時可以重建家族……隕烈它們太愚蠢了，如果它們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敢做出這麼不知道死活的事情。”
此言一出，陸凡是真的嚇到了。
孫昊天等五位至尊神明竟然沒有成為汙神！
原來如此！
難怪五位至尊神明還死守天外天缺口，不曾回去複仇。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隻要五位至尊神明守住天外天缺口，隨時可以重建家族。
但如果……
放棄天外天缺口，這個世界崩毀，就沒有重建家族的希望。
陸凡迅速通過這一重要信息，梳理清楚前因後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至尊大人，是真的無法離開天外天缺口？一刻都不行？”
“……”
孫昊天稍稍猶豫了一下。
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跟陸凡闡述天外天缺口的事情。
考慮再三，還是選擇了回答：
“如果真的可以離開，怎麼可能容許汙神一脈掌控千百年？”
意思是，真的一刻都不能離開天外天缺口。
孫昊天解釋道：
“其實，集我們五人之力，也隻能堪堪守護天外天缺口，杜絕更多的詭異生物進入，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天外天缺口其實經曆碰撞後就會變得更大，我們在處理的時候，束手束腳……”
“……”
“但是在天外天缺口，存在一種非常強大的詭異生物，很狡猾，很厲害，隨時準備強攻進來，我們五個，聯手準備了封印戰場，削弱它的能力，保證它無法全盛姿態進入這個世界。”
“……”
“我對你說的這些東西，其實從來不曾對汙神主宰，以及孫明才說過。”
孫昊天反問陸凡：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陸凡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絲笑容：“汙神主宰，是你們的仇人，根本不敢靠近天外天缺口，自然不可能成為你們的幫手。”
“孫明才，之前沒這個實力，後期投靠了詭異生物一方，更加不可能被你們挑中，所以……我和我背後的人，其實是被至尊大人選中了？”
陸凡跟至尊神明聊天雖然很緊張很有壓力，但並不想跟它繞彎子，直接把自己分析的結論道了出來，跟孫昊天當麵求證。
孫昊天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跟你聊天就是輕鬆直接，不像那些人，半天談不到點子上來。”避重就輕，沒有當麵回答的意思，但是又好像回答過了。
“至尊大人說的那些人，看來除了孫明才，還有其他人？”
陸凡心中一動。
孫昊天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鬆隨意了許多：
“當然。”
“我們在天外天缺口出現以後，就已經物色了不少人選，想從這些人裡麵挑出合適的人選，重新塑造外界的秩序，重新穩定局麵，為我們人族的將來長遠打算，可惜……他們這些人，雖然天賦資質不錯，但分析能力較弱，或者交流起來比較愚鈍，不夠小心，有的人被汙神一脈鏟除，有的被孫明才發現，最終結局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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