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瞬間,刑訊室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前一秒還口出狂言的冰魔穀宗主趙寒,臉色煞白,失去了自己的一對臂膀,脖頸被一個男子捏著舉起,一身修為被死死地封印,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雙臂血流如注,整個人羞恥無力地仿佛一個掛件,掛在彆人的手裡。
他身後的長老,如同被什麼東西狠狠地衝撞了腦子,精神萎靡不振地睜開一雙茫然無神的眼睛,然後被向後帶動鑲嵌在了身後的牆壁裡。
咚地一聲巨響,低頭就看到一柄長槍貫穿胸膛,透胸而過地把自己釘進了牆壁裡麵!
他身邊兩側的幾個靈光境修為的冰魔穀弟子,頭顱齊齊飛起,血瀑潑灑,從天花板上綻放出殷紅海棠。
冰魔穀長老艱難地睜開眼睛,恢複了幾分意識,努力轉動眼珠,查看刑訊室內的情況……
刑訊室內多了一男三女。
陰冥之火已經熄滅。
十字架上的人,被人鬆綁放下。
包括兩具無頭屍體,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地麵。
女人的聲音響起:
“兩個兄弟,已經沒救了。”
“無妨,他們修煉了複蘇法則,回頭利用他們留在下界的殘魂複蘇即可,大不了損失一點馭獸營的精怪靈魂。”
“就是這些弟兄,受了太多苦。”
北城寒星心疼地看著身體大部分已經被燒焦到看不到一絲水分的十位苟延殘喘的弟兄,眼裡晶瑩閃爍。
淩瀟瀟不忍去看弟兄們的慘狀,一邊往十個人的口裡喂《靈液》幫助他們恢複器量,啟動法則之力恢複傷勢,一邊狠狠凝望刑訊室內被掐住脖子的冰魔穀宗主趙寒:
“哼!用陰冥之火施刑!你很快也會嘗到這股滋味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趙寒心頭震駭不已。
敵人竟然在沒有驚動他的情況下,如入無人之境地找到自己,找到了刑訊室。
冰魔穀是篩子嗎?!
冰魔穀的護宗法陣是擺設?
趙寒無法理解。
就在這時,冰魔穀的長老掙紮著,一邊吐血,一邊認出了來人裡麵唯一男子的身份:“你是……西河樹!”
“破陣高手,西河樹!”
“你們是,賞金獵人?”
聽到麾下長老道出的名字,趙寒這才仔細打量掐著自己的男子,同樣靈陣境修為,但對方的名氣可比自己大了很多。
“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們?”
趙寒死死盯住西河樹,以為他才是針對冰魔穀的幕後真凶。
西河樹卻是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回話的意思,頭也不回地對身後三位主母道:“這個冰魔穀宗主,要怎麼處置?他的修為已經被封印,要現在帶回去嗎?”
“當然!”
“兄弟們怎麼受的折磨,我們要在他的身上千百倍的找回來。”
龍輕語開口了。
她就是剛剛出手重創趙寒和長老的人。
西河樹一愣,忍不住地提醒道:
“冰魔穀宗主現在好歹也是靈陣境修為,收服過來,契約幾十一百年的,還是沒問題的,可以當一把好的武器。”
哪有把靈陣境帶回去折磨玩的。
靈陣境利用起來,多有價值?
不料,得到的回應是:
“靈陣境算什麼?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淩瀟瀟滿臉不屑。
北城寒星點頭附和:“要是我,直接殺了就是,屍體帶回去喂血精魔樹,自從血精魔樹吞噬了喬落櫻的血肉,現在成長得越來越高大,已經可以締結十枚上位法則果實,對血食的要求也越來越高,拿他彌補一下,可以減輕馭獸營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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