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安福湊到秦鈺身旁,壞笑道。
“皇上放心,紅安藥效猛烈,依照老奴下的劑量,沒三個時辰,他們是完不了事的!事後睡個一天一夜也不成問題!”
秦鈺大喜,開口稱讚。
“乾的不錯!讓他們在這好好玩,我們這就去馬場!”
趁著殷蕩二人沉迷女色,他們偷偷從醉花樓撤了出去,朝著北郡策馬而去。
到了北郡軍馬場,秦鈺禁不住皺眉。
隻見周圍淤泥遍地,淤泥之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馬糞,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如今天氣炎熱,在太陽的暴曬下,馬糞散發出的惡臭氣息與空氣混雜在一起,讓人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向遠處看去,周圍一個士兵都沒有,隻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漢佝僂著背艱難地拉著一車糧草。
他頭發散亂,汗液將兩邊花白的碎發都浸濕了。
身上本就破爛的衣裳還沾染了不少汙穢。
見秦鈺目光緊盯著老者,安福心酸地哽咽出聲。
“皇上,那便是柱國公張湯啊!”
秦鈺擰眉,在心裡問候了那昏君八百遍。
也怪不得群臣都瞧不起他,實在是這昏君做的太過分了,忠臣的心怕是都被傷透了。
念及此,秦鈺忙提步走了過去。
瞧見秦鈺,那佝僂著腰的張湯身形微微一頓,連忙下跪。
即便地上的糞水浸入了他的衣衫,他也不動如山地跪著。
“臣參見皇上!”
雖然態度恭敬,但他麵上並無太多親昵,反而不冷不熱。
不過秦鈺也能理解。
這事放誰身上,恐怕都不能輕易原諒。
秦鈺連忙俯身,將人扶起,抿了抿唇,正色道。
“柱國公請起,之前是朕太過混賬,才會犯下如此錯事。如今朕幡然醒悟,決定重振朝綱,但苦於無人相助,還請柱國公助朕一臂之力,助朕蕩清奸臣,穩固江山呐!”
聽他一番話,張湯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動,反而鎮定地看向他,開口問道。
“那敢問皇上打算如何重振朝綱?”
雖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但皇上混賬了這麼多年,猛地說自己醒悟了,誰會輕易相信?
就算是現在醒悟,也不過是三分鐘熱度罷了,堅持不了多久。
秦鈺知道,這是張湯在考驗他呢。
雖然他自己確實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但他可是有一個集結幾千年智慧的大腦。
隨便想幾條治國良策,那還不是灑灑水。
他點了點頭,條理清晰地開了口。
“朕確實有些想法,既然今日柱國公問了,朕也就直言了!如今百姓民不聊生,都是拜賦稅所賜,為了減輕百姓負擔,朕打算攤丁入畝,輕減賦稅。”
“而如今這朝堂之上官官相護,任人唯親,使得整個官場烏煙瘴氣,朕打算執行軍功爵製,以軍功定官職,肅清朝廷中的蛀蟲。”
“至於百姓的生計問題,朕也有些想法,以工代賑,為百姓更多的生存機遇。”
……
越往下聽,張湯麵色越是激動。
每條國策都堪稱良策,這絕不是混賬玩意兒能想出來的。
見他神色激動,安福適時開口,勸說張湯。
“這些時日,皇上的改變老奴是看在眼裡的,皇上先是設計將司馬烈多年安插在皇宮的眼線一舉拔除,後又教訓靜妃,讓其吃了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