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連滾帶爬,他才逃出生天
隻是回頭一看,丞相交給他的那十名弟兄,居然一大半都死在了武囂手下的刀下。
張世榮慶幸不已,當即腿肚子都軟了,癱坐在地。
可就在這時,前方的朱肥正好領著衛隊在宮門巡邏。
“朱大哥!”
張世榮看到朱肥,就像是看見了至親般,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他趕緊爬上前去,抱住朱肥的大腿哭訴“朱大哥,錦衣衛第三鎮造反了!”
“張賢弟,你這……你怎麼這般狼狽?”
朱肥強忍笑意,假裝震驚的問道。
“末將也不知道啊!”
張世榮大臉慘白,哆哆嗦嗦哭訴道“末將去管軍紀,才打了幾板子,以武囂為首的那群紈絝,就對著我們一通亂砍,要不是我跑得快,連末將都要死在那裡了!咱們那十個兄弟,活活被砍死了六個啊!那都是咱們的手足啊!”
“什麼!簡直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就敢公然行凶,真是欺人太甚!”
朱肥當即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痛心疾首的模樣!
但心裡卻樂開了花,這武囂真不愧是將門虎子啊!一個照麵就幫他報銷了六名手足!
他強忍著心中狂喜,麵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群畜生!咱們這就去找回場子,我親自給你做主!”
“多謝朱大哥!”
張世榮聞言大喜,在前麵帶路,就往軍營跑去。
朱肥領著一隊衛兵,很快就來到了第三鎮鎮撫使大帳。
兩方人馬,此刻也對峙起來。
“武囂何在!”
朱肥瞪著眼睛,沉聲喝罵。
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
原來是新任都指揮使朱肥來了!
“老子在這,姓朱的,你想作甚?!”
武囂一步邁出,來到隊伍前方,盯著朱肥喝道。
一點臉都沒這位新長官留,在他們這圈子裡,唯家世論!當初的賈正勁吆來喝去也就罷了,畢竟人家老爹是三朝元老,皇帝帝師,可這朱肥是什麼貨色?
憑什麼服!
可朱肥也毫不慣著這紈絝,立即厲色喝道“做甚?你說做甚!爾等膽大包天,還敢直接行凶殺人,立即將這些人抓捕!”
聽到這話,武囂先是一愣,隨即立即不屑冷笑起來。
“朱肥,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指揮使了啊?我們這群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我就是讓你抓,你馬上還得規規矩矩的把我放出去。”
朱肥冷笑一聲,不為所動的揮手“抓!”
手下人頓時一擁而上!
……
兩個時辰後,秦鈺的禦桌麵前很快就收到了一堆奏折。
各種大臣聯名上書,全是彈劾朱肥的,稍微一翻,隻見清一色全都是軍貴集團的各位老爺。
“皇上啊!朱肥蠻橫專權,小兒隻是在不小心把骰子帶進了軍營,就被他抓了起來,根本不是什麼賭博啊!”
“是啊皇上,還有我兒武囂,哪有殺人,明明是那六名侍衛自己內鬥,死在了我兒軍營門前……”
……
這群吃鐵杆莊稼的貴族老爺們一通控訴,秦鈺頓覺好笑,可是當著眾臣的麵,他還是一拍桌子,憤然大怒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