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暗自點頭,可正在他要進一步包紮傷口時,外麵卻響起了胡畔刻意的大喊聲。
“下官拜見刑尚書,尚書大人前來,下官未能遠迎,請刑大人恕罪!”
胡畔話音剛落,外邊頓時響起邢君陰險的冷笑聲“起來吧,我來此,是為了給李定邦那個老不死送燒鵝的,哼!這老狗還不死,本大人得給他加把火哈哈!”
長了背疽是絕不能吃燒鵝的,否則會引發潰爛,嚴重者甚至危及生命。
聽到這句話,屋內三人頓時臉色齊變。
“糟糕!”
秦鈺想要阻攔,可惜已經晚了,外麵已經傳來一陣腳步聲。
“皇上,你不能暴露了,快把假胡子帶好!”李定邦焦急提醒。
秦鈺當機立斷,可他剛把假胡子扣上,外麵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老將軍,你快慘叫,慘叫的聲音越大越好,我繼續給你刮背疽!”
秦鈺語氣急促,李定邦愣了一下,也是立刻會意,當即就慘叫起來。
“哎喲!疼死老夫啦!”
“啊!疼!救命啊!”
李定邦淒厲的叫聲,令外人的所有人都是神色驟變。
刑部尚書邢君正好推門而出,正巧看到這一幕,讓他愣在當場。
視線中,隻見一名滿麵絡腮胡的“獄卒”雙手血紅,正拿著刀子不斷在李定邦的後背刮肉,一刀又一刀,就跟淩遲似的,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你們這群惡賊,老夫就是最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啊啊啊!疼死我啦!”
李定邦的叫喊,幾乎撕裂耳膜,讓周圍的人毛骨悚然,驚駭欲絕。
“哼,老東西,我今天非要讓你嘗嘗淩遲的滋味,你不是長背疽痛不欲生嗎?我就在你背疽傷口上狠狠的刮,讓你痛上加痛!”
秦鈺掐著嗓音,擺出一副惡狠狠嘴臉陰毒道。
“你!你們都是一群佞臣,混蛋,畜牲!”
李定邦怒罵連連,可他越罵,背疽上的傷口就流淌出愈發赤紅的血液。
這一幕看的邢君眼皮直跳,肝膽欲裂,甚至連雙腳都開始顫抖起來。
媽的!要不然說天牢當中的人都是一群瘋子呢!
這些瘋子殺人不眨眼,誰招惹誰倒黴。
他本來還想著送燒鵝,讓李定邦後背進一步糜爛,狠狠折磨他呢。
結果天牢的這群狠人,直接上刀子刮了!
之前怎麼折磨李定邦,都沒聽見他哼哪怕一聲,但是今天這淒厲的叫聲,比殺豬都慘烈。
胡畔看著這一幕也是眼皮直跳,輕咳一聲後,看向邢君,顫巍巍問道“尚書大人,您這燒鵝還送嗎?”
“算了算了,你們比本大人有手段,這燒鵝……你拿去下酒吧。”
邢君嘴角抽搐,扶著額頭,無奈的擺了擺手。
胡畔聞言頓時咧嘴笑道“謝謝尚書大人賞賜。”
邢君這才膽戰心驚,哆哆嗦嗦地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秦鈺依舊不放心。
“老將軍,你彆忍著,繼續慘叫,朕先把你的爛肉全剮乾淨再說!”
“啊啊啊……”
李定邦又是慘叫連連,他的背脊早已被血水浸濕,但一雙虎目,卻比任何時候都炯炯有神!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活下來,效忠皇帝,手刃奸臣!
不管多麼疼痛,他必須統統扛下來!
“噗嗤!”
秦鈺手起刀落,一塊塊爛肉從李定邦背脊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