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司馬烈心中大驚,身子都不由自主站了起來,旁邊的仇北冥同樣反應,連聲發問。
“譚尚書?你可莫要玩笑而言!”
譚梧苦笑連連,“小人已經不是尚書了,我已經將父親身死的事實告訴那昏君。”
“譚梧!我去你媽的!”
司馬烈氣得憋紅了臉,忍無可忍,一記勢大力沉地大嘴巴子猛扇過去。
縱使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感,可譚梧還是被這耳光抽倒在地。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竟敢不經本相允許貿然行動,反了天了你!”
一邊怒罵連連,他一便對其又踩又踏。
可憐的譚梧被踹得都直不起來身子,隻是捂著腦袋委屈解釋。
“丞相!小人實在扛不下去了!每日都被那些要債的抵命所脅,每天連頓安穩覺都睡不好,旦兒被打得重傷,一開門就是一盆糞水,這位子小臣真坐不下去了”
這話並沒有引起無情司馬烈的一絲共鳴,反而腳下動作更加暴虐狠厲。
“你這條臭狗!坐不下去也得坐!你以為本相就每天高枕無憂嗎?幽州之事同樣難以處理!”
旁邊的仇北冥並未阻止,麵色鐵青一片。
戶部尚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瞬間丟了,是個頭疼的大問題!
這譚梧挨打也是活該!
司馬烈連踢帶打了二三分鐘後,終於是氣喘籲籲地沒勁了。
但看著滿身腳印淩亂的譚梧,他心頭的火氣半點未消。
“真以為本相拿你沒轍兒了嗎?老子今天殺了你這條賤狗!”
實在氣急,他竟然直接拔出桌上的裝飾開鋒之劍,狠狠向著譚梧劈去。
譚梧被嚇得失了神,連忙慘叫。
“丞相饒命啊!”
“不可!”
就在劍鋒落下之際,一旁的仇北冥連忙攔住了司馬烈。
“丞相!萬萬不可啊!”
“譚梧再怎麼說對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般殺了,該如何向聖上解釋?向百官解釋?”
譚梧可是司馬烈手下頭號手下,甚至都付出了個爹,依舊對他忠心耿耿。
這樣慘死在丞相府中,怎麼向司馬烈的其它手下們解釋,他們定會隱隱後怕。
不光如此,譚梧又處在回鄉丁憂的風口浪尖上,又該如何向那昏君解釋?
極力勸阻,司馬烈終於扔下了手裡的劍,但還是氣得喘息不止。
隻見譚梧襠下一片濕潤,竟然是被嚇得尿了褲子,司馬烈眉頭緊皺越覺厭惡。
“來人!給他換身衣服!”
很快,換了套乾淨粗布麻衣的譚梧走來,現在還心有餘悸地腿直晃晃。
一進屋連忙跪下,哀求不止。
“還請丞相饒小人一條性命!”
“他媽的!本相的銀子呢?”
“帶著!帶著呢!”
譚梧自然沒忘那二十萬兩銀票,如數奉還之後,司馬烈的憤怒才消解了大半。
其父已死的事情他已承認,那昏君得知又是親批,現在已經無力回天。
司馬烈顯然脫離了氣急上頭的狀態,不得不接受現實,無奈考慮著後事。
憤憤地長歎口氣,他定聲問起。
“譚梧!你在尚書大位上混了也有段時間,麾下有沒有靠譜之心腹能夠暫時替代之!”
戶部尚書職位多少人眼巴巴盯著呢,尤其是那趙家和張湯,絕不能落在那兩方手裡去。
如若不然,在朝堂上肯定左右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