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身旁的司馬烈已經蒙圈了。
咬著牙心中直是發恨!
他媽的!
王振那閹狗不是日夜監視,說皇後時日無多了嗎?
不是說皇後半截兒身子都埋土裡了嗎?
不是說她馬上就要撒手人寰嗎?
怎麼現在是容光煥發,活得比誰都好!
“皇後快快請起!”
兩人的雙簧演技一個比一個給力,秦鈺佯裝大驚,忙不迭從龍椅之上而下,將趙妍輕手扶起,愛護之意濃濃。
“皇後你大病初愈,不好好休息,為何來這兒了?”
趙妍半倚在秦鈺身前,鳳目流光點點,裝得委屈至極。
“聽聞朝堂之上有奸佞要廢了臣妾的後位,這才急忙趕來呢!”
說著,她還看向剛剛出聲的王自儒以及司馬烈。
趙妍口中的奸佞是誰,一眼便可明了。
司馬烈見著這女人拿捏做作的手段姿態氣得渾身發顫,對上其淩厲目光,卻越發覺得趙虎的這個女兒不簡單!
丞相自然有恃無恐,就算被皇後所震懾,也不會真的受到什麼處罰。
可王自儒不同,他這會兒已是躲在司馬烈身後,汗流浹背。
心中恐懼到了極點,哆哆嗦嗦地生怕引起注意。
秦鈺怎麼可能放過他,冷眼相向,怒聲嗬斥。
“來人啊!把那奸佞王自儒給朕揪出來!”
侍衛兩步上前,一把將人拽於人群之外,王自儒頓時跌倒在地。
“王自儒!你不說說朕的皇後病危時日無多了嗎?她活得好好的,你這家夥竟敢口出狂言,詛咒我大夏皇後身死不成?”
“微臣不敢!微臣絕無此意啊!”
秦鈺懷中的趙妍表現得更加嬌媚委屈。
“臣妾總覺自己心神不安,原來是有人巴不得臣妾死呢!”
“媽的!”秦鈺指著王自儒的鼻子再次大罵,“你這奸佞!賊臣!朕非要殺了你化皇後心中之冤!”
“微臣剛剛之言也是為了我大夏著想,斷無此意啊!”
眼見王自儒差點就要被嚇死,再不說話,司馬烈真怕這昏君憤怒不止,真要砍人。
盯著趙妍,他咬牙切齒地問了起來。
“皇上,不怪王自儒,之前的確盛傳皇後有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很好奇,也很困惑。
明明蠱毒無解,且難以被察覺。
掐著時間來算,這皇後早就該蹬腿兒了,為何還活蹦亂跳的?
秦鈺裝得興奮無比,這才解釋開來。
“是柳觀主!她破解了賊人所下的魘鎮術法,開了幾味藥之後,皇後便好了!”
“柳采卿?”司馬烈先是一驚,隨即咬牙心恨。
“對!柳觀主可謂勞苦功高,這兩日來悉心伺候。朕已經決定了,要重賞於她!給予其開宗立派的權力,將天下美貌女子收入麾下,入宮學道!”
秦鈺說得無比正經,可是司馬烈以及百官卻全都在鄙夷。
入宮學道?
不知道學得是哪門子道?
這踏馬是賞賜柳道姑嗎?這昏君分明是在獎勵他自己!
青雲觀早就成了他淫樂藏歡的樂園了!
“怎麼?那魘鎮術法頗難破解,柳觀主儘心儘力,還擔不得如此厚賞?”
百官麵麵相覷,還未作答,趙妍卻先接過來話,再次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