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陛下您說,前線戰場瞬息萬變,我軍能得勝,其中也有些僥幸的成分在。”
“匈奴如今仍舊實力很強,相較我軍,占據極大的優勢,本相以為,見好就收才是上策!”
“陛下!您最好再好好想一想和約的內容吧!無論是歲銀亦或者是女子,都不用陛下您操心,皆由本相一人所辦即好!”
司馬烈四平八穩地一字一句說著,仿佛已經吃定了皇帝。
這昏君自己還不知道他什麼樣子嗎?
他心裡可沒什麼黎明百姓,江山社稷的!
將此事大包大攬過來,到時候還能再從中操作找尋些權力,找尋些銀兩。
昏君聽到自己的承諾知道以後的賠償都不用自己操心,肯定會一嘴答應下來。
可此時的皇帝卻一反常態,隻是矢口搖頭拒絕。
“還是不行!”
“向著北方蠻夷俯首稱臣,朕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羞辱,朕絕對不能答應!”
見著這昏君語氣無比強硬,司馬烈卻隻能是苦笑連連。
這昏君要是真知道了前線被人家打得節節敗退,幾乎大半幽州都丟於匈奴人之手,他到底還能不能這般硬氣。
唉!
司馬烈後悔了。
自己就不該把這謊說得那麼大,說得那麼滿,這才給了昏君發威硬氣的底氣啊。
要知道,這貨一向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拓方也心生不悅。
他隻覺得今日的氣氛實在詭異,看樣子皇帝連對前線的局勢都不甚知曉。
那這還談什麼談?
王庭本來就對議和之事有著不同聲音,許多人認為還應該要繼續打下去!
既然如此,拓方也根本沒什麼好怕的,竟然立刻插嘴威脅起來。
“嗬嗬……大夏如今麵臨什麼樣的局麵?現在俯首稱臣還算好的,如若不然,我們匈奴定然要踏破幽州諸關,殺入京城,俘了你這皇帝!”
他說這話的本意原是想著震懾一番,按照目前的局勢來使,自己說得也沒問題,可誰曾想此話一出,上位的皇帝猶如炸了毛的貓一樣,赫然站起,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起來。
“放肆!我大夏豈是會怕了你這匈奴?”
“可現如今的局勢就是如此!”
“怎樣?彆忘了我們大夏可還要幾十萬精銳士卒!”
“你們的精銳士卒,早在上個月的戰鬥中大半喪失了!”
“……”
由於二人實在吵得太快,甚至不給司馬烈插嘴的機會,秦鈺越說越氣,滿臉暴怒恐怖不已。
“你這初升的東夕,彼陽的晚意!”
“媽的!竟敢來我京城朝廷放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們大夏人的脾氣!”
“來人!給朕把他拿下,快拿下!”
士兵沒敢猶豫,聽著指示,就直接就上前將拓方按倒在地!
“彆動本王!”
後者自然滿臉的不服,一邊傲氣掙紮,一邊把目光轉到了丞相臉上。
由於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司馬烈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陛下!萬萬不可啊……”
正要出聲勸阻呢,可士兵們已經在秦鈺的吩咐之下,對著拓方左右開弓,大開大合起來。
清脆嘹亮的巴掌聲一下又一下回蕩在整個太和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