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安福見他麵色黑得幾乎能滴下水來,差點沒有蚌住笑出聲音。
強忍著,他扯起公鴨嗓說著。
“高將軍啊,陛下還有事忙活呢,你要叩謝皇恩的話,就等明天去朝堂之上吧。”
“一千兩的國債卷,還勞煩高將軍跟老奴去本金登記一下吧。”
誰他媽要叩謝皇恩?
誰他媽要為了這一千兩感恩戴德的?
心裡又是一陣狠狠地怒罵,高朝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敢問安公公,陛下說的這本金登記到底是什麼意思?”
身在幽州前線,他對於這國債卷隻是略有耳聞,但具體來說,卻不甚知曉。
安福點頭給出解釋。
“看來高將軍有所不知啊,國債卷是這樣的,你得先交納本金進行領取,到時候連本帶息的給你的,才是一千兩。”
“什麼?”
聽到這個解釋,高朝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置信。
這他媽的也算獎賞嗎?
誰人不知那國債卷就是個坑爹玩意,朝堂一大群人要都要不回來。
如此算下來,那昏君才給自己多少封賞?恐怕連二百兩都沒有吧?
而且到時候國債卷還根本就領不回來!
高朝越想這昏君越是坑爹。
自己為什麼能如此苦逼?
這踏馬害得倒貼銀子。
高朝隻覺氣血翻湧,幾乎是從牙縫裡吐出字兒來。
“安公公,這國債卷獎賞,末將能不領嗎?”
安福麵露不悅。
“哎~這可是陛下親自封賞啊,你這說不領就不領,把陛下當成什麼了,恐怕會讓他不快啊!”
高朝片刻之後。
丞相府中。
高朝氣得直是手發抖,將那國債卷放到了桌上。
“丞相!皇帝賞了!一千國債卷,末將交了九百本金。”
司馬烈見狀非得沒有與他感同身受,共同憤慨,反而是一個沒忍住笑出聲音。
“這昏君簡直太無恥了,高將軍,雖然本相對你的不幸遭遇感到很悲哀,但你也不要太過於難過“對了!他究竟怎麼說的?”
但是下一秒,司馬烈就半點笑不出來了。
“丞相啊!昏君完全被咱們偽造的捷報衝昏了頭腦,先如今整個人都無比,根本聽不進去彆人的解釋,絲毫不知道惹惱了匈奴人的下場,他還在沾沾自喜呢!”
完了!
司馬烈心裡一片悲涼,麵色死寂。
他還希望昏君能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做出一些彌補措施,最好再發布一個國事詔書什麼的,撫平些匈奴人的怒火,萬一事情還有轉機呢?
可是照現在來看,不可能了!
木已成舟。
如此一來,匈奴人必將發起猛烈而又瘋狂的反撲,自己的幽州和守在前線的兒子,將會接受匈奴所有的怒火。
意識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之後,司馬烈怔怔癱倒在座椅上,麵色蒼白一片,就連呼吸變得都有些不順暢。
高朝無比擔憂,他十分害怕這位老人在自己麵前氣得岔過氣兒去,哭喪著聲音跪著問及。
“丞相,您沒事吧!”
司馬烈閉起眼睛,捏著茶杯的手青筋暴起,好幾秒後,才咬牙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