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翁同和更加心喜。
這蠢貨,分明是在自己找死呢!
宋正濂都把話罵到這個份兒上了,秦鈺不表示表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既然要演戲,那就得演全套。
連步踏前,秦鈺佯裝大怒抬起就是一腳。
“混賬!危你媽個頭。”
隨即兩手擺出,環顧四周。
“朕是昏君?諸位說朕是昏君嗎?”
其它官員和禦林軍們被嚇得頭都不敢頭,雖然他們很想點頭回應這還用問?
不過還是連連給出回應。
“吾皇是明君!當世不讓的明君!”
“你他媽的聽到沒有?”秦鈺再次抬腿一腳,直接把宋正濂踹翻。
後者沒了笑容,也沒了憤怒,臉上麵如死灰。
“還請陛下處死我吧!微臣無話可說。”
“但是,微臣對大夏之忠心,乃是天地明鑒!如今科舉已然成了私人私器,成了弊端,陛下若真是明君,還請儘快改革吧!”
說完之後,他就閉上了眼,仿佛就等著皇帝砍他的頭。
秦鈺眼珠子一轉,借著怒火直接罵到。
“你這自以為是的狗奴才!竟敢詆毀高祖皇帝定下來的科舉製度,莫非你比他還有聰慧聖明?”
“好!既然你說朕是昏君,那朕就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把這科舉製度改革了!”
“但要是解決不了,朕必定會把你千刀萬剮,讓你生不如死!”
翁在旁邊深深低著頭,倒不是沮喪,而是讓嘴角的笑意不讓人看出來。
這昏君可是出了名的殘暴啊,宋正濂明顯是惹惱他了,這狗東西真是不長眼,變著花樣的作死!
說什麼讓他改革,不過是昏君沒法當場把人砍了,畢竟宋正濂原則來說並沒有犯什麼錯。
但是,要說能不能讓他改良好科舉製度呢?
嗨,彆他媽扯淡了!都用了上千年了!
能往好裡改,不早就改了嗎?
在眾人瞠目結舌,感歎其昏庸暴戾的同時,皇帝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留下了一地的雞毛,同樣還有得意不已的翁同和。
看著萬念俱灰,雙眼流出清淚的宋正濂,他開口就是一陣得意嘲諷。
“宋學士,你很能乾啊!諫言當真也是赤膽忠心,老夫就等著你去改這科舉製度吧!”
說完,他也大笑著拂袖離去!
無人搭理他,甚至沒有一人過來詢問將其扶起,就這樣,宋正濂絕望地躺到了夜色降臨。
這時,他才睜開眼睛,長長歎了口氣。
自己不明白,大夏曆代君主,不說個個聖明,但也都稱的上勵精圖治的君王。
怎麼倒了這皇帝頭上的時候,他就能是如此昏庸無能呢?
昏庸也就罷了,還濫用奸佞,好色暴戾。
這大夏若不是此前君王治理地好,多少留下來了些老本,在他手裡早就亡了。
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他起身向回走去。
路上還遇見了不少加班的同僚,但無一例外,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像是晦氣,全部躲開。
繞過幾處大街小巷,來到一偏僻之地,房屋破落發舊,透出一股黴味,窗戶破洞叢生,看著十分寒顫。
推門進入,這家徒四壁的房屋,就是宋正濂的住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