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馬烈問起此事，幾人臉色有些難看。
“這三人自從會試揭榜之後，便每日花天酒地，每日不是宿在青樓，就是醉得找不到人，我等想要結交也沒有機會。”
看著幾人尷尬的模樣，司馬烈冷哼一聲。
“一群蠢貨，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他們去青樓花天酒地，你們就不會去？”
司馬烈一發火，幾人立刻就成了鵪鶉，連忙縮著腦袋不敢回話。
見此司馬烈也懶得再理會他們，一甩袍袖便往外走去。
最近乃是多事之秋，他得和仇北冥商量一下。
沒過多久，司馬烈就回到了丞相府。
“丞相大人，殿試的出題權拿到了嗎？”
仇北冥一得知司馬烈回來，便趕忙前來拜見。
司馬烈搖了搖頭。
“那昏君不知道抽什麼風，竟是要自己出題。”
一聽這話，仇北冥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昏君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自己出題，難不成他想將科舉的權力握在手中？”
仇北冥這麼一分析，司馬烈不由皺了皺眉頭。
那昏君難不成開竅了？
“丞相，不知您可探聽到昏君要出什麼題？”
見司馬烈在思索，仇北冥又開口問道。
“昏君沒說，但他說他已經想好了考題。”
司馬烈長吐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些東西已經漸漸超出了他的掌控。
仇北冥沉思片刻，隨即開口說道，“依老夫看來，昏君此番要奪過出題權，可能有二。”
“什麼可能？”司馬烈立刻開口問道。
“第一種可能，昏君背後有高人指點，這殿試乃是選拔人才的機會，若昏君出的題夠好，那便能趁機收攬士子人心。一旦與咱們不在一條利益線上的官員變多了，那昏君就有機會平衡朝堂，重新掌控大權。”
聽仇北冥這麼一分析，司馬烈心中殺意頓生。
若真是如此，那他還真有些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但一想到趙家的存在，司馬烈又壓下了現在就殺進皇宮的想法。
“這昏君會有什麼高人指點他？”
司馬烈轉而問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這些年來，秦鈺越發昏聵無能，昔日那些忠於他的肱骨大臣，不是被打入天牢，就是灰心退出朝堂。
這種情況下，誰還會效忠於他這麼一個蠢才。
“丞相莫不是忘了，咱們那位在西南賑災的柱國公大人。”
仇北冥輕輕敲了敲桌子，說出一個司馬烈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張湯！”
司馬烈聲音冷冽。
確實，如果說現在還有誰能忠心輔佐秦鈺的話，那張湯無疑便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這畢竟隻是懷疑，司馬烈隨即又趕忙問道。
“仇先生，你說的第二個可能是什麼？”
“第二個可能就簡單了，那就是這昏君好大喜功，想要靠殿試出題一事彰顯自己的文治，到時隻怕要鬨不少笑話。如果是這種可能，那我們就隨他去吧，因為這對我們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仇北冥滿臉冷笑之色。
聽到這話，司馬烈也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有高人指點秦鈺的話，那麼憑秦鈺的水平出的題目絕對是個笑話。
到時候就算那些新進士子中真有想效忠於他的，也必然會因此而徹底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