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肥一臉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然而司馬烈卻是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
“朱肥,彆讓本相失望,本相要的是有能力,有忠心的人!”
司馬烈重重的敲了一下麵前的案幾,聲音變得冰冷了許多。
見他這副模樣,朱肥頓時便一臉被嚇到了的樣子,急忙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你們其他人呢?”
司馬烈開口問道。
其他幾人紛紛提出自己心儀的人選。
隻不過司馬烈對這些人早已是知根知底,所以他們提議的人選,在司馬烈看來,要麼沒那個本事,要麼就是不夠忠心。
他一連否決了好幾個人以後,在場眾人都有些啞口無言起來。
他們此時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人選了。
司馬烈皺起眉頭。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因為無人可用而發愁。
要不是他最信任的一批將領都被他派往幽州了,那他現在根本就不必考慮這麼多。
看著他一臉發愁的模樣,剛才一直沒說話的朱肥突然開口了。
“義父,其實兒子倒是知道一人,此人絕對符合你的要求。”
聽到朱肥的話,司馬烈臉上頓時露出意外之色。
“誰?”
他能想到的人都已經考慮過了,可朱肥竟說還有人絕對符合他的要求!
“此人名為文大壽,小的沒進錦衣衛之前,與此人有過交際。此人武藝高強,而且向來知恩圖報。隻不過他至今還在詔獄之中關押著。據小人所知,此人最是恨昏君和李定邦,若丞相大人出手救他,他必然會忠心歸附的。”
朱肥簡單將文大壽的情況說了一遍。
“文大壽?”
司馬烈皺眉沉思起來。
很快他便想起了關於文大壽的事情。
此人曾任兵部庫部司郎中,乃是武狀元出身,個人武力確實強悍。
不過一想到他,司馬烈就忍不住和馬尚滔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中皆閃過一抹冷色。
其實他們兩個有一個關於文大壽的秘密。
當初文大壽運送軍械的路線會出現匈奴小隊並非意外,而是他們提前將路線圖交給了匈奴。
也就是說,文大壽入獄,完全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現在要用這麼一個人,他們心裡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仇先生,你怎麼看?”
最終司馬烈還是決定先問問仇北冥再說。
仇北冥低頭思索了片刻,隨即才緩緩說道。
“在老夫看來,此人確實有必要招攬。正好此人與昏君和李定邦之間都有深仇大恨,讓他拱衛京城,確可保萬無一失。”
聽完仇北冥這一通分析,司馬烈也點了點頭。
不過雖然看中了此人,但向來疑心極重的司馬烈還是決定找機會測試一下此人。
……
與此同時,詔獄之中。
隨著秦鈺這個皇帝的權力縮小,如今的詔獄已經近乎廢弛,關在其中的犯人也少了許多。
此時在黑漆漆的詔獄通道中,三道人影緩緩向著深處走去。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了一間散發著腐朽味道的破舊牢籠前。
在牢籠之中,正有一人盤坐在地上,仿佛是沒了氣息一般。
“前兵部庫部司郎中文大壽?”
秦鈺背著手,淡然的笑看著那盤坐在地的人影。
而在他身旁,雪見和安福都一臉緊張的盯著文大壽。
在這暗無天日的詔獄關了這麼多年,誰都不敢肯定文大壽是否已經變節。
文大壽並未理會秦鈺,依舊盤坐在地。
見他不理會自己,秦鈺也不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