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開口問。
我疑惑的接過衣服穿上，看向地上的男孩兒。
“我也不知道，我正睡著呢，就感覺有個人碰我，然後我……”
看見蘇林寒難看的臉色，我頓了頓，該不該繼續說……
“然後？”他抿著唇開口。
“然後……我就起來了，然後他尖叫了！我嚇了一跳，就叫了一聲。”我也很是服了，你來偷東西，叫的比我都慘！
蘇林寒的目光移向那個男孩，眼神有些陰冷“你是來乾什麼的。”
“大哥哥……你、你彆打我，我什麼都沒有拿，我就是……就是……”男孩兒磕磕巴巴的解釋著。
看著他破舊的衣衫，和臟兮兮的臉蛋，還有那一撲就倒的瘦弱的身軀，有些不忍的皺眉。
“蘇林寒，你彆凶他，他還小。”我將蘇林寒拉到身後。
然後勉強揚起一個微笑，輕聲的問道“小朋友，你是來做什麼？偷東西嗎？”
“我……”男孩兒眼神向地麵瞄著，沒敢看我。
“為什麼要偷東西？你的父母呢？”
男孩兒眼眶一瞬間就紅了“我被拐賣了，不知道家在哪裡……我好餓……沒有辦法，我才來這裡的……”
我皺著眉，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叫什麼名字？知道父母的聯係方式嗎？”
“我叫黃玄牧，已經離家兩年了，不知道家在哪裡……”
“你多大了？”
“十四……”
我和蘇林寒對視了一眼，蘇林寒的表情，明顯是不信。
我又問“這兩年你怎麼過得啊？”
“我……我剛開始被弄到一個地方刷盤子，他們還拿鞭子抽我，後來我逃跑了，去報了警，jc叔叔說找到我家了，可是……卻把我帶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讓我伺候人，我發現不對，又逃跑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打斷他的話。
“你現在是無家可歸了嗎？”
“……嗯……”
“那……你跟著我們吧。”
男孩兒一愣，抬頭看向我，又迅速低下頭。
臉紅彤彤的道“我……我不會伺候人的，姐姐，你……你放過我吧……”
我一怔，放過？放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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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回頭看向蘇林寒，見蘇林寒無語的扶著額頭。
“沈婉音，你知道你自己什麼情況嗎，你還想帶著他？”
“可是……他……你就當留他當個傭人唄。”
驀地，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麵。
我穿著粉色的公主裙走在大街上，右手拿著一根。
遇到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的乞丐，他頹廢的坐在街角的小巷子裡，長長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臉，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不開心嗎？”我從兜裡掏出一塊糖果“給你，吃了心情會好哦！”
他沒有動，隻是眼睛盯著我一眨不眨。
我將糖果放在他的手上“喏，給你，不要總是這麼垂頭喪氣的，好運會飛走哦。”
“離我遠點。”他冷漠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為什麼？你討厭我？”
“對。”
“為什麼呢？明明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不是嗎，我不討厭你呢。”
他愣了一會，開口“……不會覺得我可怕？我肮臟嗎？”
“嗯？沒有啊，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婉音，你呢？”
“我叫……之……”
他說他叫什麼來著？
什麼之什麼？
然後呢，接下來我好像被什麼人拉走了。
那個人是誰？那麼高，長什麼樣子？
記不清了，但是我隻記得，我叫那個人……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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