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漸落,整個維納斯街都被鋪上橘紅色的餘暉,就像爛掉的橘子汁液撒了一地,散發著維納斯街的惡臭氣味。
餘歡在一家妓院中閒坐,他雙眸微閉,靜聽著嫖客們的談話。
自打離開了服裝店,餘歡更加積極地收集著這個世界的情報。
他不光要找到餘雫,還要在這片土地上存活下來。
妓院裡,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舉著酒杯,另一隻手不停地拍著桌子,跟身邊人大嚷著。
“哈哈哈,最近有個外地來的小妞,他奶奶的,那是真的臭脾氣,都當妓女啦,還在老子乾的時候抓傷老子,哼!”
“不過啊,她那滋味和彆的爛婆娘是真不同啊!哈哈哈……”
說罷,大胡子男飲下一口酒,眼神迷離,似在回味酒,又似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布爺,你有所不知啊,你說得那妞我也乾過幾次,滋味是真的上乘,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據說那妞以前還是個劍士,在冒險時遭遇不測,後來漂泊過來,快餓死的時候給當了個妓女。”說這話的男人尖嘴猴腮,嗓音尖銳,他的話也給了餘歡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過濾掉沒用的話語,餘歡總結著情報。
“劍士,冒險?”
餘歡揣測著這些關鍵詞,他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不及餘歡原本記憶中的世界,在這裡,人們依舊用冷兵器作戰,需要冒險,像是西歐中世紀的風格。
然而這樣的答案卻又似是而非,畢竟燈光的出現也代表著這裡的文明也應該更先進一些才對。
餘歡思索之際,不論嫖客亦或者妓女,許多從他身旁路過的人都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是因為餘歡紅瞳銀發,著裝黑紅,與這裡的人們在相貌上大有不同。
解釋起來,這也許就像是本地人對外國人的好奇,隻是不清楚這裡是否也有“白化病”的存在。
妓院一層大廳左側,一名妓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餘歡,心想道“這裡什麼時候居然有這樣一個人,應該是個外域人,這人長得真是俏麗,這種美人可是千載不遇,能來到這裡,應該很有錢吧?”
想罷,她向餘歡那裡走去。
“先生,您此般憂愁,是有什麼心事嗎,如果可以,我可以做些什麼來為先生您排解幾分愁苦。”
聽到麵前傳來的這句話,餘歡慢慢睜開雙眼,隻見眼前站著的是一位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姑娘,她皮膚白淨,細膩紅潤,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腰間,前身飽滿的胸脯展露在外,下半身一條深綠色長裙垂至腳踝,全身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二人心中都打著各自的算盤。
“這是一次主動送上前來的機會,我正可以借著這次機會收集一些情報。”
“我可以詢問你一些問題嗎?”餘歡麵色平靜,目光淡然。
“先生請問。”妓女微笑著道。
“維納斯街有哪裡能賺錢?”
妓女聽到這個問題後,她的笑容卻變得苦澀起來。
“在北街,男人是找不到工作的,這裡的男人幾乎都來自中心區和東街,他們並非這一區域的人,至於像我這樣的貧窮女人也隻能從事這一行。”
餘歡麵色不改,又問道“這裡常有冒險者嗎?”
“是的。”
“怎樣成為冒險者?”
餘歡此時心急如焚,他並不會什麼武藝,也沒有什麼冒險經曆,身上更是沒有什麼武器。
然而,他要去四處探索,去搜尋餘雫的線索,而且要有資金來源養活自己,所以隻有冒險者一職具備這樣的條件。
“先生您難道要做冒險者嗎?在維納斯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裡沒有冒險者協會,也沒有任何相關產業。”
聽到這裡,餘歡眉頭微皺,若是這樣,那他唯有依靠衣裝店打工,花費大量時間獲取微薄收入,除去花銷,要攢夠旅行前往其他地方的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看到餘歡此刻的神色,妓女也立即猜測到餘歡的處境和他心中所想。
“聽我說,先生,您真的非常非常漂亮,請恕我直言,若要籌備大筆錢財離開這裡,這是很難的事情。”
“很多漂流至此的冒險者,他們當中的男人去西區做了礦區護衛,勉強資生,當中有的人,甚至終生都被困在了維納斯。而女人們為了能夠早日脫離,被迫選擇成為妓女,大約五年左右的時間就能攢夠了錢財,贖身後帶著剩餘的錢財離開維納斯。”
“您這樣漂亮的人,在任何一家妓院成為男妓,隻是為女人服務,也許就可以用更短的時間脫離維納斯,若是同時為女人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