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西艾爾境內,屋外下著鵝毛大雪。
雪花紛紛飄落,堆積在地上,形成一層厚厚的積雪,看起來非常沉重。
維納斯街深冬的天氣寒冷刺骨。
宅邸大廳的火爐旁,一名麵容俏麗的少女站在那裡。
少女黑發如瀑垂至腰間,一雙紫眸宛若幽潭,身形優美。
雖然在冬天,她卻穿著白色襯衫,襯衫外套著一件黑色馬甲。
“這裡是西艾爾宅邸嗎?”
環顧四周,僅是一息之間少女便已清楚自己身處在家中。
她走近火爐,習慣性地將手掌靠在爐前,明亮的火光從爐中傳出,然而她並沒有感受到火爐的溫暖,同樣的,她也感受不到冬天該有的寒冷。
在白雪皚皚的冬天,噩耗突如其來。
大廳沙發上,西艾爾的家主塔德正神情嚴肅地查看著手中的信。
這是一封勒索信。
勒索信在今天早晨被送到西艾爾中,現在塔德已經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維納斯北街,他的妻子以及西艾爾侍衛、仆從一行人遭受到罪犯團夥的襲擊,經過抵抗,侍衛們死亡,其他人則全部被犯罪團夥所俘獲。
犯罪團夥在信中明確要求西艾爾一方若想救人,必須要支付一筆高昂的贖金。
塔德沉重地歎息著。
“父親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少女剛剛才注意到大廳沙發上的塔德,她走近塔德,向其詢問情況。
“……”
沒有理會少女,後者臉色相當凝重,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信。
“父親大人?”
“……”
塔德沒有回應少女,他毫無反應,仍然低頭盯著這封勒索信。
少女心中疑惑,正要靠前去查看那封信,忽然,少女頓覺一陣頭暈,意識仿佛被抽離而變得虛弱、昏沉。
恍惚間,意識才平穩下來,然而卻比先前時虛弱了許多。
她還沒有發覺自己已經置身在了一個昏黑的地下室裡。
“他奶奶的!那個婊東西!老子這輩子都全完蛋了!”
“老子我當初真不該去那家破妓院的啊!”
與身形形成強烈反差,一名體格雄壯的男人此刻卻跪倒在地,他濁淚縱流,拳頭捶地,口中則在止不住地咒罵著。
“啊啊!!全完蛋了!”
不顧特羅的絕望表現,另一名敦實健壯的男人鎖上牢門,將他禁錮在了這裡,而後神色凝重地離開。
少女失去了觸覺,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也跟著那名男人離開了這裡。
從地下室外走了進來,男人用他粗短的手指將地下室的門鎖回扣上。
“頭領,那邊已經把特羅隔離了。”
他走到另一名被他稱作頭領的男人身前。
這位頭領一身西裝,衣著精致,氣質溫雅,打扮的比紳士還要精致。
“問清楚特羅是什麼時候得病了嗎?”
“特羅應該是三天前在妓院裡感染了黑血斑。”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他昨晚有沒有跟著大家上到西艾爾夫人那兒?”
身形敦實粗壯的男人表情疑惑,顯然並不清楚,在昨晚的先後順序上,他是排在特羅之前的,因而也沒有注意這件事。
“嘖。”
西裝男露出厭嫌麻煩的表情。
“去讓弟兄們都排查一遍,仔細檢查檢查自己身體,看看都有沒有被感染。”
“把感染的人都關在一起,給我時刻監視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