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764年7月16日清晨,一男一女在維納斯街中心區對峙。
“克蕾彌爾格大小姐,不,克蕾彌爾格·羅萬大小姐,你想去哪裡?未婚妻臨走前是需要跟未婚夫報備清楚的。”黑色卷發的男子陰笑,目光夾雜著輕蔑和桀驁。
“伯涅維克托,今天我們就清算一下吧,清算一下你我之間的仇恨。”克蕾彌爾格表情沉靜,語氣顯得很堅定。
“大小姐,我們之間哪有什麼仇恨?未婚夫我可是專門在這兒等候你多時了。”伯涅維克托攤開手掌笑了笑,“你不會還在為以前的事情生氣吧?我們已經算是家人了。”
克蕾彌爾格身旁紫芒乍現“伯涅維克托·羅萬,我們該清算一下了!”
伯涅維克托冷笑拔劍。
黎明到來前,克蕾彌爾格、曉、霞三人被伯涅維克托等人攔截,同時克蕾彌爾格等人收到西艾爾部分護衛兵的接應。
兩方碰麵如死敵相見,局勢很快變成拔劍相向的拚殺。也正在這時,伯涅維克托麵帶笑意地走向克蕾彌爾格。
西艾爾和羅萬間的爭鬥拚殺嚴重乾擾到了維納斯街中心區的秩序和安全,眾多店鋪為了避戰,都一反常態地臨時關門閉店。
至於福爾德和中心區警察的態度卻顯得含糊不清,既不出麵阻擋協調,也不乾涉西艾爾、羅萬其中任何一家的事情。
對福爾德家族而言,他們很樂意見到這般景象,西艾爾和羅萬兩家爭鬥,互相仇恨,互相削弱。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在熱烈期盼著兩虎相爭,爭到最後兩敗俱傷,底蘊耗儘,最終退出維納斯街的經濟舞台。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第三方勢力即是如此,一點點秩序算得了什麼?他們巴不得西艾爾和羅萬打得頭破血流,好從中撈走一些好處。
紫色旋風環繞,氣流切割空氣。
“噌——”
風刃層層斬向伯涅維克托,集中精神將其閃避,伯涅維克托眼中寒芒爆閃,緊握在手裡的銀劍早已經向克蕾彌爾格逼近。
“未婚妻,既然你這樣不聽話,那麼就彆怪我無情。”
“閉嘴!”
“就算你斷了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未婚夫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嗬嗬……”
銀劍刺向克蕾彌爾格,引得後者連連後退,陷入下風。
尋常近身作戰情況往往如此,劍士總能壓魔法師一頭。
克蕾彌爾格轉移氣流,憑借著風力勉強抵抗。
“未婚妻,你這就不行了?叫我一聲‘丈夫’,我可以考慮不砍斷你的腿。”伯涅維克托說著,揮劍速度再次加快。
“去死。”克蕾彌爾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她牽動心神,身前氣流彙集,在伯涅維克托接近的瞬間化散成強風向後者撲麵而來。
“可彆以為學了一點風魔法就能護你周全!”
“你的話真不少。”
“過獎,過獎。”伯涅維克托突然睜大眼睛,猛向前跨步,舉劍刺去。
“嗯……”
刺痛傳來,克蕾彌爾格引風將伯涅維克托吹開,她也向後連退數步,左肩下方,鮮血染紅了白衣衫。
若是伯涅維克托的銀劍再向下一些,刺到的就會是克蕾彌爾格心臟的位置。
“嗬嗬嗬嗬……”伯涅維克托用手指拭去劍尖處的血液,將血液抹在嘴唇上。
“你可不要再亂撥動風了,搞不好下一次就不小心被刺死。”伯涅維克托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