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天空也染上了墨色,葉輪回習慣性地陪著鳴人回家,以前的時候也是這樣呢。
他們三個人經常會一起回家,每次都是他和佐助把鳴人送回家之後兩人才回家。
現在想來,佐助雖然每次都說些麻煩,卻也還是會和鳴人一起走,嘛,那些日子好像再也回不來了。
葉輪回歎了口氣,“鳴人,如果,我是說如果哦,佐助就算報了仇也不想回木葉你會怎麼辦?”
“佐助?”鳴人沉默了一會兒,藍色的眼眸也有些黯淡,“不會的。”
他抬起頭看著葉輪回,“既然他已經報完了仇,他就一定會回來的,你和我,還有大家都在的地方一定也是他牽掛的地方,對吧。”
如果他真的已經沒有歸宿了,那麼,就讓我成為他的歸宿,隻要我還活著,佐助就永遠不會孤單,永遠不會無處可歸。
“也許吧。”
葉輪回其實挺矛盾的,其實有時候不知道要比較好,知道得太多反而會影響一般的判斷。
突然,葉輪回感受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空蕩蕩的小巷子裡,一陣風吹來,昏暗的電燈突然閃了起來。
葉輪回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把這裡籠罩起來了,他扭頭看了眼鳴人,鳴人見到葉輪回凝重的眼神也感覺到了詭異,他拿出苦無做好戰鬥的姿勢。
黑暗中,兩個人走了出來,兩人都穿著黑色紅祥雲的大氅,一人戴著橙色漩渦狀麵具,用風衣連帽罩住了頭,另一人有著一雙血紅妖冶的寫輪眼,俊美如斯的臉龐。
“宇智波鼬!”鳴人大聲吼了一句,他現在還記得當時在旅館裡佐助的嘶吼和自己的無力,這就是那個殺了佐助和輪回全族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的話,佐助又怎會為了力量而離開木葉去追隨大蛇丸?是不是,是不是自己殺了他,佐助就會回來呢?
而葉輪回則是渾身一顫,一方麵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再次見到鼬的時候竟然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卻又在一瞬歸於無言,也不知說什麼。
而另一方麵,那個人是土哥?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木葉?好像他出現在木葉也挺正常,不是經常來偷窺卡卡西之類的嗎?像個變態偷窺狂(不是)。
“喲,九尾,好久不見,上次見你的時候,”那人一瞬間就從路燈下來到鳴人和葉輪回的身邊,“你才剛出生呢,真可惜啊,你沒有見過你的父母呢。”
“什麼?父母?你到底是誰?你知道什麼?”鳴人伸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衣襟。
“嘛,我是誰並不重要,看來今天不僅得到了想要已久的東西,還能把你也一起帶回去呢,”那人伸手抓住鳴人手,輕輕一甩,鳴人就整個人被摔出去好遠,並且還被用力地砸在房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麵具男發出詭異的笑聲,時機未到,抓了九尾也沒什麼用,他不過是一時興起,隨意玩玩罷了,周圍已布下結界,監視的暗部也已經被催眠。
這就是木葉嗎?真是令人作嘔的地方。
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但凡再晚一點或者早一點,這四人都不應該碰麵的,可命運便是如此巧合,他們見麵了。
葉輪回隻覺得渾身都是冰冷的,隻有真正麵臨這種情況的時候,才能知道那種被壓製的絕望。
即便他不能凝聚查克拉,更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查克拉,但是那種駭人的氣勢和危險的語氣,隻一瞬便讓他如芒在背,甚至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睜大了雙眼,他隻是側目看著那人的衣服。
就這氣勢,你們稱呼人家為土哥?就這點檔次?請你們以後稱呼這位為土爺好嗎?這殺氣,完全跟其他人都不是一個水平。
突然,麵具男轉過頭來,從右邊小孔裡透露出來的血紅色寫輪眼直盯著葉輪回,“嘛,這就是我家鼬桑心心念念的輪回啊,相貌確實優秀,隻是比起鼬桑還真不在一個水平。”
葉輪回愣在那裡沒有說話,隻是咽了咽口水,他在對自己說話對吧,他這個心理壓力有點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