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城沒接話，神色複雜。
歐相眼皮一閃，“什麼意思？資料被人偷了？”
餘城還是沒有說話。
“你放哪兒了？”歐相補充道，“家裡？”
餘城端起桌上水，喝了一大口，然後打開手機，將一段視頻放到歐相麵前。
視頻裡，有一個垃圾桶，裡麵被倒了很多粉碎後的紙屑。
“嗯？是昨天我給你的其中一部分簡餘的資料？”歐相眼角都皺了起來，“誰乾的？你媽媽？”
餘城搖搖頭，“不是。”
“那就是餘瑤了？”歐相不解道，“昨天她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我在路上遇到她，就一起坐車回家了。”
歐相懂了，但他更加好奇，餘瑤是怎麼拿走資料的？
“她趁我開車時，注意力都在四周上，利用文件蓋和手提包的遮擋拿走的。”
“你當時沒發現？”
餘城點點頭。
“那你後來怎麼發現的？”
“她下車的時候，又給我了。”
“你接過來後，發現重量不對，這才發現她的小動作？”
“嗯。”餘城歎了口氣，“少了多少？”
歐相“嘖”了一聲，“這個餘瑤可真心大，拿走了二分之一還要多。她是一點都不怕你發現嗎？”
“她知道我還沒看過，以為拿走也沒事。”
歐相指了指視頻，“這個？”
餘城目光有些黯淡，“三樓書房裡有碎紙機，餘瑤用它粉碎這些資料以後，又把這些紙屑帶回房間，第二天上學後，扔到了學校後麵的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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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餘城從簡餘房間裡出來，又到茶水間倒了杯水。
回房途中，路過簡餘的房間，餘城側頭看了兩眼。
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就在原地喝了兩口水緩和情緒。
然後，無意中發現餘瑤正在二樓走廊另一頭。
三樓有一間超大書房，門口還裝有電梯，位置就在走廊另一頭。
所以從書房出來，餘城他們都喜歡坐電梯下樓。
而臥室在二樓的步梯兩側，如果去一樓，他們都習慣走步梯。
餘瑤明顯是去了書房。
餘城去了一趟三樓書房，在裡麵沒找到資料，但是從粉碎機上發現了殘留的碎屑。
書房平日有專人打掃，是不會出現這種疏漏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使用它的人不太熟練，才會有碎屑夾在碎紙機縫隙裡。
餘城就讓司機盯著餘瑤。
“平日餘瑤是讓司機把她送到教學樓下，今天早上還不到學校門口，就讓司機回去了。司機假裝回去，其實暗中盯著她，發現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包紙屑，扔到了垃圾桶裡。”
司機等餘瑤走後，才過去查看。
因為粉的太碎，撿都撿不起來。
司機隻能錄個視頻作罷。
歐相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你昨天發現後，怎麼沒有當場揭穿她？”
餘城勾了勾嘴角，神色頗為無奈，“我隻想知道她會怎麼處理？會不會看完之後，心有觸動，再還回來。”
結果不但沒還，還偷偷處理掉了。
“那我聯係歐那，再準備一份。”
餘城點頭，“謝謝！”
“客氣什麼！”歐相將文件盒收起來，想到什麼，張了一下嘴，卻又合上。
餘城手摸著嘴巴，沉思了一會兒，“我”
歐相立刻精神一震，“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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