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可不得了,你這家裡倒是有個女巡捕了。”裴知聿打趣道。
順手將那畫像抽走,“你這畫法倒是新奇,師承何人?”
容央不吭聲,正在想怎麼編。
陸霽安冷笑,“怕不是又是夢裡學來的。”
容央看了看天,“裴大夫難得來一趟,我去小廚房做點吃的?我昨天的調料還沒下鍋呢。”
見她想走,陸霽安也不想她跟裴知聿有過多接觸,“去吧。”
容央提上裙子趕緊就走,福慧在外頭熬藥,見狀跟著她,語氣加重道:“少夫人以後可要牢記,若是有人來找郎君,切忌不可出現。”
容央納悶,“嬤嬤,這是什麼道理?我是見不得人麼?”
“女眷怎麼能隨意見外男?少夫人還是該多警醒一些,不然昨日那樣的懲罰,隻是開胃菜呢。”
一提到昨日,容央撇嘴。
她腿腳還是不大方便,但繼續待在那,又怕陸霽安對她的來曆起疑心。
這個地方讓她討厭,她看著頭頂四四方方的屋簷,很想她的大平層。
她的貓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發現,彆餓死了。
她銀行卡裡的錢可以給父母,老容他們知道她不見了,也不知道會上傷心成什麼樣。
“少夫人若是有功夫傷懷,不如想想如何討得公主歡心,在這府上,男人是天,可公主是另一重天,你隻要討好了公主,往後的日子是不會差的,可你沒了爺的寵愛,再讓公主厭棄,那孩子也留不住啊。”
容央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是啊,如果長公主不喜歡她,會把孩子留在她身邊麼?
她這樣的想怎麼突然暴斃都行吧。
容央咬咬牙,起身道:“母親喜歡吃點什麼,我順便做一點吧。”
容央的膝蓋還疼著,但想著討好長公主,也顧不上那許多了。
裴知聿喝了口茶,“我說,陸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陸霽安不想理他。
“哦,看來是不想說啊,還是不能說啊?你不是向來不近女色,如今怎麼讓個女人在你屋裡?還是個極其漂亮的女人,難不成是公主給你找的妾室?”
“胡說八道。”
“行吧行吧,那真的是花樓出身?也不應該啊,你連頂尖的揚州瘦馬都不帶看一眼的,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可彆是罪臣之女。”
“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多了點?不該打聽的就閉上你的嘴,小心招惹禍端。”
裴知聿嘖嘖兩聲,“你現在可越來越神秘了,怎麼,當了大理寺少卿,這跟我擺起官威來了。”
“她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至於是什麼身份,也不是你該知道的。”
見他難得正色,裴知聿也閉嘴不言。
走之前,他還非得問一句,“你真不喜歡那姑娘?”
“你是不是欠得?”
“走了走了!”
陸霽安回屋,連裴知聿都肯主動上門,看來外麵關於他被刺殺這件事,確實傳得沸沸揚揚。
容央做好了東西,就先去了主院,完全沒想到陸霽安在房裡等她。
華陽一聽說她來了,繼續修剪花枝,等容央站了一會才開口讓她進來。
容央深呼吸兩口氣,才端著托盤,屏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