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不為所動,信你才有鬼。
“我真不是問他,我跟你打聽個人,柳如雪你知道不?”
驚蟄低眸,“打聽她做什麼?”
容央見他終於肯說話,“我這不是在宴席上,見她才華斐然,心向往之麼,想打聽打聽柳姑娘的生平,怎會如此才高八鬥呢,大家都是女人,我嫉妒羨慕行不行?”
“再說了,夫君也老是耳提麵命,讓我跟她學呢。”
驚蟄不疑有他,“柳姑娘父親如今乃是太子太傅,自小便熟讀詩書,還是幾位公主的伴讀,連太後她老人家也對她多有褒獎,堪稱京城女子典範。”
“這外麵都知道啊,有沒有外麵不知道的?”
驚蟄想了想,“柳姑娘經常往來結交有學之士,隻要有才華,無論身份貴賤,都可與其相交,她每兩個月會辦一次詩會,能進去便是榮光,京城各家子弟都以進入柳姑娘的詩會為榮。”
“那夫君進去沒?”
驚蟄正色道:“我們郎君哪有這等閒工夫跑去吟詩作對,無非就是一些閒人去。”
容央恍然,“那她如今多大了?”
“約莫十九了。”
京城貴女留到十八,已經是家中很舍不得了,要麼就是難嫁。
可留到19還沒出嫁得可不多。
“這是為什麼?”
驚蟄搖搖頭,“此前訂了一樁親事,本該今年出嫁,但又罷休了,估計還沒找到下一家合適的人選。。”
容央一琢磨,“難不成是我們家?”
驚蟄緘默。
容央了然,嘖,那必然是說給陸霽安的吧?
結果那會柳如雪不肯,隻能害她這個怨種進門了。
也是,好歹人家是太傅之女,讓她喝什麼催乳藥,她怎肯讓人這麼糟踐自己的身子。
養的手腳無力,困在後院呢。
容央看著廊下的那隻鳥,覺得自己跟這隻鳥也沒什麼兩樣了。
每天給點吃的,但凡讓她能出去交際,逛逛街,她也不至於這麼無聊啊。
什麼作畫繡花,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能出去交際呢。
“你們郎君平時出去衙門都做點什麼啊?”
驚蟄閉嘴不言。
容央還在不知死活,突然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她立刻換上一副笑容,諂媚笑道:“哎呀,我說剛才怎麼感覺有一股祥瑞之氣,原來一回來,我的親親夫君呀~”
陸霽安沒好氣道:“不是讓你彆來書房,怎麼又來了?”
“我已經回稟了母親,給你找兩個嬤嬤,端正你的行為舉止。”
容央咬唇,“我是來請夫君去用晚膳的,總不能不吃飯吧。”
“那走吧。”
容央小步跟在後麵,“夫君何必去叨擾母親呢,我又不出門,也不待客,有沒有規矩也沒關係吧?”
“嗬,關係大得很。”
今天是他發現了她在被窩裡搞那種事,往日若是旁人呢?
豈不是反了天了!
陸霽安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的行為舉止給糾正過來。
“夫君,你有沒有考慮過~學外文啊?”
陸霽安腳步一頓,扭頭來看她,“正好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不是會婆娑文,怎麼又會波國語言了?也是敏安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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