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多,腳程慢,過十裡長亭,容央正昏昏欲睡呢,車簾一掀,一道人影矯健地上了馬車。
容央一睜眼,陸霽安已經摘下了官帽,接過了福慧手裡的帕子擦臉。
見容央呆呆看著她,打量了一眼她,視線著重放在了胸口,似乎在納悶這麼大的胸到底怎麼給塞進去的。
“既然當了小廝,怎麼不會伺候人?”
福慧見狀趕緊下了車,去後頭仆人的車裡待著。
容央趕緊接過帕子,興衝衝要過來擦他,陸霽安也就隨口一說,“倒也不必,已經擦過了,這個你拿著,車上可有銅鏡。”
“有啊。”
容央從抽屜裡翻出了一麵來。
陸霽安道:“這是易容膏,從江湖匪盜那拿來的,我給你弄一張臉。”
容央好奇,這不電視劇裡的玩意麼。
“還愣著乾什麼,坐過來。”
容央趕緊坐到了他邊上,陸霽安挑起她的下巴,陽光偶爾從抖動的簾子下麵透過來,陸霽安抹了點膏,均勻塗在她臉上。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樣細致的盯著她的容顏。
這張臉倒是無一不美,無一不巧。
容央小嘴不住催促,“夫君,你捏得好看些。”
“一個小廝,那麼好看要做什麼?”
陸霽安回過神,忍不住說她。
容央愛美,“英俊的小廝才合理嘛,誰沒事買個醜八怪下人擺在自己跟前呀。”
“怎麼,你還打算出去顯擺?”
男人說著抹了一塊到她眼皮這,硬生生讓她的眼成了個下垂眼。
鼻頭拉大拉寬,整個人就顯得鈍了起來。
容央拿鏡子一看,當下不乾了。
“這也太難看了!”
“能比富貴難看?”
容央一噎,“那……那我叫什麼呀。”
“元寶吧。”
“夫君好歹是個讀書人,怎麼起名如此隨便。”
容央嘟囔。
陸霽安擦了手,閉目養神,“離獵場還有一段時間,你趕緊抓緊休息,晚上夜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容央往他邊上蹭了蹭,“那我能去麼?”
“想得美。”陸霽安才不放心帶她過去,容央冷哼了一下,也不理他,自己找書看去了。
到營地的時候,容央一覺睡醒,陸霽安已經不在了。
帳篷已經搭好,福慧領著她進來,裡頭放了個屏風,後頭便是床,一應物品都擺在了角落裡。
“少夫人且在這等等,等會秋獵儀式結束,爺就回來了。”
容央早就坐不住了,把東西一放,頭伸出帳篷外頭去看。
“前麵就是了吧,好多人啊,嬤嬤,我們真不能過去啊?”
“女眷們隻能在看台上,公主未曾吩咐,我們隻能在這了。”
容央怏怏不樂,真是,毫無地位。
她回到房間,眼睛一亮,“嬤嬤,這裡洗澡可方便?夫君勞累一日,他愛乾淨,必定是要洗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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