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隻感覺到耳旁的風在呼嘯,身子死死被男人結實的臂膀箍著,輕飄飄地在樹上一起一伏。
越過長空,在月下劃出一道飛影。
容央也不敢考慮其他,用力攀著他的臂膀就是了。
幾個旋身下來,陸霽安剛一落地,結果兩個人齊刷刷滾進了一條甬道之中。
容央被他抱在懷裡,隻覺得眼前浮光驚掠,身子沉沉往下墜的同時又受到了阻力,抬頭一看,竟然是陸霽安用劍插入一旁的山壁,又拉著她,才防止繼續下墜。
容央扭頭去看身下,才發現底下竟然插滿了削過的竹子。
人要是跌下去,直接被紮穿了。
她渾身冒冷汗,嚇得手都在抖。
這對於一個現代人而言衝擊太大了,她是真的想回家去了。
“陸霽安~”她嗓音發顫,帶著點哭腔。
陸霽安自然不會安慰她,他抬頭看了看上麵,發現距離出口實在是太遙遠,加上太黑,也看不清楚,便道:“你能看得到距離有多遠麼。”
容央視線都模糊了,聞言低頭用力眨眼睛,“嗯,大概一米。”
陸霽安道:“你等會。”
他說著用力將她拉了上來,摟著她的肋骨,隨後直接抽出了劍,二人直直墜了下來,他在關鍵時候借力劈開了最底層的竹子,穩穩落了地後也顧不得容央,將這一片插進去的竹子都拔了出來,劈出了一塊地。
“這應該是獵人捕大型野獸的陷阱。”
陸霽安說完,將那些竹片劈開,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料跟地上的一點乾草,用竹子點了火堆。
容央小心翼翼踩下來,借著火光發現陸霽安腹部受了傷,剛才竟然還帶著她跑了那麼遠。
“你的傷!”
陸霽安坐了下來,“這火堆還能燒一段時間,來幫我療傷。”
容央提起衣擺蹲到了他邊上,“傷藥你帶了麼?”
陸霽安解開衣服,將懷裡的金瘡藥丟給她,露出了健壯有力的身軀,“來。”
容央這會可沒色欲熏心了,生怕他在這個醫療技術不發達的年代就這麼重傷不治破傷風死了。
容央看了眼,“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這金瘡藥裡有解毒的,你放心用。”
容央將藥粉均勻抹上,想了想沒東西包紮,扯了衣服,環抱住陸霽安替他包紮。
這也算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她朝他靠近,他卻沒有推開她。
可惜是因為療傷。
容央將傷口紮好。
抹了一把汗,“不疼了吧。”
陸霽安沒好氣道:“你吃那麼多,這麼沉,能不疼麼。”
容央嘟囔,“我到了你家吃得多的,在容家我都沒飯吃呢。”
“吃得不多,還長得挺好。”陸霽安想也沒想接了一句。
容央猛地扭頭看他,“你誇我胸大啊?”
陸霽安差點一口口水嗆住,“你要不要臉,女人家說話沒個顧及。”
“你敢說我為什麼不敢說。”
陸霽安懶得跟她鬥嘴,“等等吧,他們若是活著,會回來找我的,營地那邊知道,也會派兵前來搜尋。”
容央也擔心不已,“那驚蟄他們不會死吧。”
陸霽安沒說話,對他們而言,侍衛和影衛活著就是為了保護主子。
死也是份內事。
容央雙手撐下巴,“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三天兩頭有人要你死。”
陸霽安看她,“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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