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大意輕敵了吧,所謂間諜,那就是混在生活的角角落落,保不齊門口丫鬟是,小廝是,看門的石獅子嘴裡那球,都是線索呢,你這樣麻痹大意,早晚得吃虧。”
容央說完,陸霽安突然盯著她,“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什麼誰說的,街頭小兒也知道打架的時候不了解對方出什麼招,容易吃虧的嘛,我可都是為你想,不是為了掙你的錢。”
就她這點心眼子,陸霽安還能看不明白。
男人納悶,“你很缺錢?”
給徐兆林講個故事,說得口乾舌燥,怕上茅房都不肯喝一口水。
那點賞金算什麼,家裡也不缺她衣食。
容央從床上起來,到桌案邊,去裁紙,然後噠噠噠跑到了他對麵的榻上,盤腿坐著。
丫鬟趕緊來將上頭的棋盤端走。
容央一邊裁紙一邊道:“不缺,但也不能白做工吧,我閒著在家也無事可做,你跟我學點就當敷衍我成不成。”
陸霽安也端正坐好,“學就學,你裁紙做什麼。”
“光會聽你也得看啊,像上次魏無言那種信,你還得琢磨半天,你家裡就有個金牌教師,還去外頭找什麼人啊,咱們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容央小嘴叭叭叭給他洗腦。
陸霽安倒是沒見過女子教書的,“你想怎麼教。”
“你且等著吧,先學最基礎的發音,這每個音也是有自己的符號的,你得好好學,明日我可是要考你的。”
陸霽安自幼聰敏,被稱之為麒麟子,他還不信這玩意能難倒他。
福慧進來送了兩次茶,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隻好帶人下人出去了。
“不對,你的口腔要打開。”
“對,嘴巴張開,舌頭抵著,這樣是不是舒服多了。”
結果退到門外,還是覺得尷尬。
再讓丫鬟退遠一些。
容央覺得陸霽安這大老爺們,這會彆扭起來了。
“你是不是故意不學好,剛才不是記性很好麼。”
陸霽安看著她紅潤的唇,雪白的牙齒在裡麵,倒是心有些癢癢。
“那你再發音一次。”
發就發。
容央剛一張嘴,男人的手指就伸了進來。
在口腔中轉了一圈,追著她的舌頭走。
容央莫名覺得他這個動作,根本就是在狎戲於她。
她躬身趴著前傾,中衣單薄地披在身上,陸霽安垂眸在她口中轉了一轉,才幽幽開口道:“學得差不多了,睡覺。”
他手一抽走,容央心裡空落落的,臭小子不會是真沒碰過女人吧?
不知道怎麼做?
可他也不像啊。
他向床上走去,伸手扯了條素帕擦手。
有人推門進來,聲音若出穀黃鶯,“爺,奶奶,福慧嬤嬤來問,是不是要傳宵夜再入寢。”
容央納悶,扭頭看了眼,才發現這丫鬟自己倒是沒見過。
事實上整個院子裡的丫鬟都不醜,日日在陸霽安眼皮底下轉悠的都是小有姿色,但是跟自己長得有三分像,眼神帶鉤的,她可不曾瞧過。
陸霽安將素帕丟了,“不必了,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隨後他蹙眉道:“下次不許抹這麼濃豔的胭脂。”
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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