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整理了這些女子的資料,都是相貌姣好的,不拘其他,甚至有當地財主家的女兒上山賞楓葉失蹤的。
可是這樣大量失蹤案,朝廷卻並不知道,可見是有人給瞞下來了。
而陸霽安卻偏偏想到了之前有人說見到魏無言府邸大量女子的屍體被運出一案。
“爺。”
“這是今日在附近京城某當鋪收來的首飾。”
陸霽安接過手,這是容央身上的飾品,他哪能認不出,“當鋪的掌櫃怎麼說?”
“說是來典當的夫妻倆每個月都能來好幾回,有些貨好有些貨差,如今五城兵馬司的來問,生怕是賊贓,主動投案。”
“可知道人住在哪?”
“知道!”
“去抓人。”
“這樣陣仗是不是太大了?”
“讓你去辦就辦!”
絕影欲言又止,隻是一個生育的棋子,爺何必!
如此大費周章,必定攪和地到處不安寧。
恐怕到時候又要麻煩了。
容央有些忐忑地看著魏無言,也不知道這小子這表情是個什麼意思。
隻見魏無言神思恍惚盯著她,良久沒什麼反應。
難道、阿言就是觸動死變態的心靈密碼!?
“阿……阿言?”容央試探性地又叫了一聲。
魏無言突然開口,“你怎麼會叫我阿言,你小時候也在牛家村?”
容央差點說是,猛地想起來這廝不是罪臣之後罰入宮廷為奴的!?
“什麼牛家村啊!你家不是罪臣株連麼?”
魏無言瞬間收起殺意,剛才隻要這女人敢說是牛家村認識的,他絕對會殺了這個巧舌如簧,成日裡撒謊不斷地貨色,再把她的舌頭割下來,塞進她嘴裡喂給她自己吃!
好讓她嘗嘗,欺騙自己的下場。
“那你又是哪家的?”
容央笑道:“我也不記得了,那會年紀太小,都不記得人呢就被賣了,成了揚州瘦馬,輾轉各地,早忘了自家跟了誰,又是誰的兒孫了,左右都成了如此,不記得也好。”
這話倒是戳中了魏無言的心坎裡。
可不就是不記得也好。
容央見他麵無表情也知道不能老是往男人的心口上捅刀子,小聲道:“可如今天翻地覆了,你也算混出頭了,成了督公,吆喝一聲,萬千的人為你效命,不像我,身若浮萍,飄到哪裡,是哪裡,何來自尊可言。”
魏無言見她說哭就哭,垂眸道:“那你上次上哪去了?不是陸家那狗賊帶走了你?”
“你說他呀?哎,我還以為他真心喜歡我,哪知道把我一丟,就是用來跟你置氣的工具罷了。”
“我被丟在馬路邊,回了自個媽媽那,又被賣給了一個鹽商,哪知道他家中又悍婦,非要將我賣了,這不,我去寶象山上香,想求菩薩保佑給個出路,哪知道……一睜開又遇到了你這冤家,你說說,這還不是菩薩做主,讓我再遇見你麼。”
“菩薩讓你落在我手裡,你豈不是要咒罵她?”魏無言覺得好笑。
容央嘖了一聲,“你年少英偉,不過就是頭發白了點,比那大腹便便能做我爹的可強太多了,我們這種出來賣的,恩客是好是好,我們哪有的選?!你這樣有權有勢的,我們搶著要呢,你怎麼還妄自菲薄。”
容央說完,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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