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趴在窗台上,望著一輪圓月,“驚蟄你有家麼?想不想家?”
“我家就在侯府。不想。”
“也是。”
暗衛哪有家人。
就是為侯府賣命的。
驚蟄等了一會,發現她居然睡著了,他想了想,用劍柄挑過一旁的披風,蓋在了她身上,將窗戶合上一點,靠在牆上護著她。
翌日一早,容央發現自己歪脖子了!
居然靠在軟榻上睡落枕了。
她罵罵咧咧起來,捏著脖子揉了揉。
“夫君還沒回來?”
“宮裡傳來消息,聖上醒了,估計還得再等等。”
容央鬆了口氣,皇帝不死,朝堂不至於大亂,就是靖遠侯府那日子是好是歹,可全看聖上的意思了。
她在床上滾了一圈。
反正睡不著,乾脆起來寫書,賺錢大業不能給忘了。
外頭的事她反正不知道,不如等消息。
到了正午,說是外頭有人遞了帖子進來,說是她娘家人來探親了。
容央納悶,容家能有什麼事?是來打秋風的吧?
容央擱筆,將自己的稿子收納進木盒之中,免得被人拿走。
“都有哪些人,安排在哪裡等著?”
“在花廳裡,好像一家子都來了。”
福慧上了茶,“估計是聽說少奶奶您出了事,特地來看看您的,也是有心,不如讓人請進來。”
容央又不出去,目前開拓的新地圖也隻有內花園。
“把偏廳收拾出來吧。”
容家的人眼高手低,又沒個眼力勁,萬一看上什麼想拿走,這不是給自己找事!
容央打扮了一番,這邊已經讓人把容鵬海一家子給領進門了。
光從侯府的側門進來到內院,就把容家給鎮住了。
入了內院等候,一家子的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呢。
張氏跟容秀要一直用手掐著自己的大腿,才能讓自己不尖叫出聲!
這一切好東西,本該是她們的啊!
容秀更是恨不得把容央給趕出去,自己住進去才好呢。
如此雕欄畫棟,皇宮也不過如此了吧?
容秀眼珠子亂轉,見丫鬟們打量她的穿著,不由麵色發紅。
她雖然生得不錯,可是跟容央比,還是不行的。
因此格外在裝扮上用力了一些。
如今容家不行了,她多許久沒買時新的胭脂回來了!
還要被這幾個賤蹄子笑話,容秀抿唇不吭聲。
“少夫人請老爺太太們進去。”
容鵬海不由挺起了胸膛,看看,這可是我閨女的排場!
笑吟吟進了院子,看到上首坐著的,頭戴縲絲金鳳釵,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加上不必在家中辛苦勞作,容央如今一雙手端起青玉茶杯,都分不清誰的更嬌嫩欲滴一些。
容鵬海笑著坐下,“閨女,今兒我都不敢認了,還是嫁得好不是,我都說你得謝謝我。”
容央懶得看他這幅嘴臉,視線落在張氏跟容秀身上。
這兩個賤人害她吃了不少的苦,容鵬海居然把人全須全尾帶來了?!
真當她是原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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